宋炭捡了胡菲菲的高跟鞋握在手里当“刑具”,开审邬有礼。宋炭蹲在地上,邬有礼靠在墙角。附近一下子围了十几个人看热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炭手里的鞋底子一下一下抽在邬有礼的头上:“通缉犯,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说谁通缉犯?你到底是谁?啊、啊、啊、别打了……”邬有礼的嚎叫声像蝉鸣一样聒噪,宋炭打一下,邬有礼就惨叫一声。
宋炭不停手:“让你不承认、让你不承认、让你不承认!”
邬有礼的头被打得嗡嗡的,突然大声恐吓道:“我是虹城晚报社会新闻部主任,我要告你!”
宋炭手里的皮鞋停在空中,牛眼一样的大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陡然觉得好像惹祸了:“骆驼,你,你快过来……”
“怎么了?”骆千帆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看着邬有礼狼狈不堪的样子别提有多解气。
宋炭声音变得结巴:“他,他说他是虹城晚报的什么主任……”
“主任怎么了?当主任的就是好人吗?”骆千帆从宋炭手里抢过来的皮鞋,在邬有礼眼前晃来晃去。邬有礼吓得抖抖的,虚抬着右臂护着脸。
“你叫邬有礼吧?”骆千帆直接点出了他的名字。
“是,是啊。”邬有礼更加慌张了,被点出名字说明对方有备而来。
骆千帆手里的高跟鞋指着宋炭问邬有礼:“认识他吗?”
“不,不认识。”
“胡菲菲的男朋友你不认识?你把胡菲菲灌醉的过程我们全都拍下来了,等会就拿给你老婆看,再把你送去派出所,告你强}奸!”
邬有礼更慌了,看一眼身材高大、满脸凶相的宋炭,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
他没少骚扰胡菲菲,怀疑今天这事是胡菲菲给他设了个套。
邬有礼的脸上迅速挤出一大团惨兮兮的笑容:“误,误会了兄弟,我和菲菲是同事,她喝醉了,我做好事送她回家。既然你们在我就放心了,赶紧送她回家吧,我出车费。”
他忙不迭地爬起来,掏出一个钱包,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面值100的钞票,谄媚地递给宋炭——他是“苦主”。
骆千帆抄起皮鞋又在他头上抽了一鞋:“打发叫花子呢?”一指宋炭,“他搞你老婆,100块你愿意?走吧,先找你老婆评理,再送去派出所……”
骆千帆拉扯邬有礼,邬有礼最怕老婆,他抓住了骆千帆的衣服求饶:“兄弟兄弟,别别别。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这样这样,交个朋友……”他慌忙把包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可能有一千多,全都塞进骆千帆的手里。
骆千帆勉为其难地看了看,“妈的,看在你是报社的什么狗屁主任,这事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再敢骚扰胡菲菲,我弄死你!滚!”
邬有礼刚要逃窜,骆千帆吼了一嗓子:“回来!”
邬有礼乖乖地、战战兢兢地看着骆千帆。
骆千帆笑得十分挑衅:“你认识我吗?”
邬有礼脸上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留着长发的年轻人,犹豫着摇摇头。
骆千帆淡淡笑着说:“明天你就认识了,去吧!”
邬有礼如临大赦,像兔子一样钻进车里,一踩油门逃走了。
宋炭看不懂骆千帆的操作,担心地问道:“我上报纸是不是没戏了?”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瞅着骆千帆手里的那把钱。
“呸!”骆千帆把钱装进自己口袋里,啐他一口,“我他妈真服了你,打人之前就不能先问清楚?这下好了,我和赵凯明天就要去报社报到,人没去先把领导得罪了,以后怎么混?他要闹到律所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宋炭牛一样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下脚比我狠多了,断子绝孙脚踢得他嗷嗷的。而且你说他是通缉犯我才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