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轻易的用指纹打开房门离开后,我颤抖的身体,发哑的喉咙,和任何一切身体惧怕的本能表现,告诉了我自己,我依旧惊魂未定。
但幸好脑子里有一个信念是坚定无疑的,便是保命,在伺机逃走,我不断的告知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能冲动,自己手中并不是没写过此类剧本,若一个不小心,一条命就没了,只是没想到剧情里的故事,如今竟会上演到自己身上,但我明白,此时此刻,我所有的惋叹根本无济于事,唯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觉,窗外已经黑幕,而我的手却还是不听使唤的抖动,尽管我脑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也有太多太多的逃跑的法子,例如,为什么颜阳会忽然间如此丧心病狂,不,更准确的说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怎么跟颜阳长得如此相像,尽管他嘴角上总挂着颜阳的招牌笑容,但我知道,颜阳的笑容是来自内心底最阳光最干净最灿烂的,一直以来都不是温润型放不开的,而那人的笑容,却是异样的斯文温润,跟颜阳完全不一样的性质,深不可测,有种让人见了便胆战心惊。
我记得,那时候被锁在屋内的我,可足足被饿了两天一夜,滴水未进的我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屋内除了我的求救声便只剩下我肚子咕噜声。
直到我急中生智,险中求生,抽出床头柜上的抽屉往门把上重重击了数下,门把是被砸掉了,而我也无力的瘫倒了,但为了逃走,我还是咬着牙起身,往楼梯口直奔。
这是一栋装修别致的洋楼,有点北欧风,但我根本来不及想这么多,我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却发现,那人就坐在客厅中,喝着咖啡,看着一本厚重的英文书,万分恬静。
他就像看不见我似的,丝毫没抬头看我一眼,我也识趣,没在他眼皮底下多晃悠,更是用十万火急的速度飞奔到大门后,可看到门把,我却忽然没了底气,没什么勇气拉下去。
以前写剧本的时候,最不屑写的就是这种死板剧情,我总觉得这种玛丽苏加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剧情万分变态,根本不适合也不配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可如今的我,却好似生生的在剧情中难以脱身。
当我在大门后反复做心里独白,到底开不开这扇门,若是我逃跑不成功破坏了游戏规则,我会不会又被架上手术台。
终于在两三分钟后,我把手握到门把的那刻,他终于吱声了。
“那门把设有电爆系统,若指纹不搭配者妄伺开门,上百伏电流直接送你入土。”
我吓得后跄了几步,怪不得那门把看上去如此让人心情沉重,我万分庆幸,自己还好犹豫了,否则我真的会死在这变态手中。
惧怕充满了我整个人,从小到大,家人是如何把我呵护在手掌心中,我何时受过这种惊心动魄寒澈,更是把我当做他心尖上的宝贝,尽管,他曾经偏执的手段有点让我不能接受,但他毋庸置疑一心一意为我,生怕我受到一点伤害爱我爱到卑微如尘埃。
可是我真的害怕死亡,在死这个字面前,我溃不成军。明明我才跟寒澈和好,明明我决定从今往后和他好好生活,可我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掉入黑洞中,我不知所措毫无头绪完全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游戏才开始,你就委屈了?”
那人在我身后嘲讽到,我强忍住眸眶中不断打转的眼泪转身:“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虽然你跟我一位朋友长一模一样,但我知道,你不是他。如果是因为我家人在生意上亏待了你,我给你道歉,如果你需要钱,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不玩这什么跨世纪的幼稚游戏,真的,什么都好说。”
掠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