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你说陈婷婷落水的时候，你也在现场。那她……”

“陈婷婷落水之前，林雅没有见过她。”

林雅突然一愣，莫黎怎么能这么笃定，那天早上，她没有见过陈婷婷。抬眸，她恰好对上了莫黎那双澄澈的眼睛。

清澈，而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他，没有说谎。

林雅的心越发的紧了。难道，那天早上，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其实网上一些路人拍的视频，都能证明，陈婷婷落水的时候，林雅不在旁边。只是，很奇怪，那些视频现在基本上都被删了。”

“所以，林雅和陈婷婷的落水，没关系？”

“不知道。”

听到莫黎的回答，林雅差点被气吐血。这个算什么回答。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啊。

“她们之间，平日有什么过节，应该是你们学校的人最清楚。但无论怎么说，陈婷婷人已经死了，现在再去追究她的死因，已经晚了。学校现在最需要做的，应该是防止再出现类似陈婷婷自杀这样的惨剧，不是吗？”

莫黎状似无意的看了眼林雅，陈毅心中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Kris，放心。学校不是一个惨无人道的地方，它会守护它的学生。”

“那就好。老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虽然，时间过了很久，希望你不要忘了当年你所许下的承诺。”

陈毅的瞳孔突然收缩，没想到他能从莫黎的口中再听到这句话。

第一次听，已经是十五年前了。

那个时候，他在乡村支教。有个女孩儿，被家里逼着辍学。女孩儿很优秀，完全满足学校的助学金申请资格。但就是因为当时的领导，给另外的关系户走后门，那女孩儿最后只得辍学。

辍学之后，女孩儿被逼着嫁人。走投无路之后，她选择了自杀。

在葬礼上，他发誓，一定要做一个能让学生依靠的老师。就算，被生活逼到了死角，学校和老师，也一定要成为学生最后的星光，给他们照亮前行的路。

“Kris，你对她，还真是，不大一样。”陈毅意味不明的笑道。

莫黎这十年，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除了钢琴和巡演，就没有在乎的事情了。和他的往来，也只是止于邮件。这次能见到他，都是托林雅的福。

“毅哥，别……”

“那可不是，这丫头的命，都是这个傻子用命博回来的。在她把恩报完之前，当然得好好的把她看着啊。不然，这笔买卖多亏啊！”宋喻抢答道。

“陈主任，你要知道，这个家伙手术不到十天，就下水捞人，这无非是在用他的命换她的命。”

“Elvis，enough！”

“you，shut up！”宋喻罕见的对着莫黎吼了一声，莫黎乖乖的噤了声。

“陈主任，像他这样见义勇为的傻子，不应该被人诋毁和八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