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还以为这话有效,眼睛都亮了,结果又听到战冰道:“可美人是否落泪我也看不到,那便是与我无关。”
许轻舟张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这时只见战冰将那板栗丢给他,道:“不过既然是许大夫要的,便无不可,也多谢许大夫的救命之恩,这包板栗算是我请许大夫的。”
许轻舟眼见拿到了板栗,自然喜不胜收,连道多谢。
战冰无所谓的笑笑,跟他告辞,最后说道:“明日见。”
许轻舟不知她为何如此说,便道:“难不成战将军明日要来欢意阁?”
战冰摇头,笑道:“在下倒是想去,可惜怕是没那个机会了,祝许大夫玩得愉快。”
说完,她又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许轻舟站在原地拿着板栗想战冰如此说的用意,发现想不明白,随即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又风度翩翩地继续逛街买东西去讨漂亮妹妹的欢心。
因着手中东西太多,战冰在遇到几个小乞丐时便顺手将东西给了他们分。
手中的东西送完之后,又还不想早早就去军营点兵,闻到一丝悠长的酒香,循着酒香找去,总算在一偏僻的小巷中找到酒香的来源。
这家店里面有三四个人,有一人抱着剑正在煮酒,一人连酒都懒得煮,便直接一口接着一口地猛喝,另外的两人在对饮,小火慢慢升起,面前还放着一碟花生米,看起来好不悠闲。
店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低着头似乎正在忙着做什么,见战冰走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便继续低头鼓捣自己手中的事情。
战冰看了看,径直走到店主面前,道:“一壶酒。”
老头头也没抬,指着上方的酒架:“自己拿。”
战冰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上面最烈的两坛酒。
老头道:“先付钱再喝。”
战冰:“......”
待喝完了两壶酒,战冰又再去拿了两壶,再感觉快要醉了之时才离开了这家酒店,心想:这酒还不错,也不知此后何时才能再喝到。
待走了一段距离,突然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应该是喝了那热过的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
等晕着脑袋停下之时,发现已经来到了颜府门口,还被颜府的婢女搀扶着进了颜府,这会儿颜夫人正一脸心疼看着她,一脸关切地摸着战冰的头。
战冰用力锤了一下脑袋,努力睁开眼睛,便看见颜非谨似乎正朝她走来,还喊了一声“谨谨”,不过颜夫人轻轻摸着她的脸颊,那感觉过于温和,不由得让人产生一丝迷恋,战冰又继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颜非谨快速将战冰扫了一眼,小声道:“娘,她怎么来府里了?”
颜夫人没好气地瞪颜非谨一眼:“自己的媳妇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这么大个小姑娘独自出去买醉,你这些年读的书都喂狗了?”
说着说着,颜夫人还抹泪了,于心不忍地注视战冰:“刚刚看见你爹的时候还泪眼婆娑地喊爹,恐怕这是想爹了吧。”
颜夫人摸摸战冰的头,叹了口气,起身道:“此次去北疆要好好照顾好她,莫再由着性子胡来,顺便给你大哥带些家里的东西过去。”
还要带什么过去?兄长不是立刻就要回来过年了吗?
不过颜非谨也顾不得反驳,反而听到战冰泪眼婆娑的时候诧异不已,实在想象不出那场面,便只得暗自将那场面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恭恭敬敬对着自家娘亲道:“娘,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颜夫人瞪他一眼:“你若真知道了,便赶紧给我成亲,将阿冰娶回来。”
颜非谨:“......”
颜夫人看见儿子又不说话了,便恨铁不成钢道:“阿冰如此好的姑娘你都不要,偏要那够不着的天边月,不对,应是水中月,为娘的也懒得说你,只是人生在世,莫让后悔占据自己的心灵,我已经吩咐过了,由你亲自来照顾阿冰,其余人等一概不许插手,待晚些时间再将她送回去。”
颜非谨:“......是。”说好的懒得说我,其实说了这么多已经不懒了。
待颜夫人带着人走了之后,屋子里面顿时便只剩下了颜颂和颜非谨。
颜颂:“公子,若无其他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颜非谨闭着眼,苦恼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