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妗走出了大马路,一眼扫过,周遭的环境一片陌生,来往的人衣裳奇异,路上更是行驶着一辆又一辆神奇的四方盒子,她就好似坠入了一个新奇的秘境一般。
她站在路中间一片茫然,倏然,一辆红色的车朝她行驶而来,她站在原地凝视着,没有任何动作。
车子就要撞上她,一双修长的手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她从危险边际拉了回来。
她撞入了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中,清澈见底的双眸抬起,她浮现出了惊喜的笑意:
“清垣哥哥——”
司澜眉心一蹙,将她拉回安全的位置,“我是司澜。”
她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接着道,“清垣哥哥,圆圆不是故意跑出去玩的,我也不知为何会在此。”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果酒香味,司澜的眉心蹙得愈发紧了,“你喝醉了?”
女孩好似被踩到尾巴反应极大,着急摇头解释道,“没有没有,清垣哥哥不让圆圆喝酒,圆圆不敢喝。”
她与上次见面时的性格截然不同。
别人喝醉了是发酒疯,她喝醉了便是改变性格?
“圆圆?”这是她的小名?
女孩耷拉着脑袋,嗓音软糯,含着一丝委屈,“清垣哥哥,你别生气,我、我没有喝酒,我、我不知道——”
喝醉了还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司澜的眸色微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易宁缓缓靠近,正想要附耳几句。
却不想,易宁一靠近司澜,一抹身影便如同风一般闪了过来,随后抓起易宁的手猛然一咬。
“啊——”易宁吃痛出声,“你放开、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怎么乱咬人?”
她在松口的同时,将易宁一脚踹倒在地,尔后以一个绝对维护的姿态拦在司澜面前,“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清垣哥哥。”
易宁感觉胸口传来阵阵闷痛,他支撑着地板起身:“什么伤害?我什么时候伤害他了?还有你看清楚,这不是什么清垣哥哥。”
“不听你们这些人的花言巧语!”
她捂着耳朵,面色坚定,将易宁气得要吐血。
易宁又试图要靠近司澜,却见女孩如同被侵略地盘的小兽一般露出了奶凶的表情。
他唯有隔开一段距离对司澜讲话:“主子,别理这个疯婆子了,我们还有要紧事。”
司澜犹如夜色般的眸子瞥了一眼君妗,“她救过我,不能丢下她,你打电话与那边说一下将时间推迟。”
“啊?”易宁惊愕出声,扫了一眼君妗,实在难以想象这种疯婆子能够救主子一命。
心底虽是这般腹诽着,但还是照做了。
······
司澜将君妗带去了酒店,本打算给她开了房便离开,却不想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不放。
“清垣哥哥,你怎么今日与平时不一样,是不是生圆圆的气了?”
生平第一次被抱了腰身,司澜有些不适,欲推开她,却对上了她湿润的眼神。
心底陡然一软,“没有。”
面色僵硬,语气却温柔了不少。
易宁算是看出来了,什么救命恩人都是假的,这分明是跟主子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