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人议论着的何苏,何大小姐此时正和传闻中她爱的如痴如狂的秦崇同处一室。当然啦,肯定不会是孤男寡女。
秦崇,何苏这些人是一届的,秦崇就不说了,何苏也是这批人里数得上的优秀了。这些年,没有做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每天只关心关心珠宝华服,被娇养在温室里,任由别人为自己撑起一片天来。
何苏大学时期就开始自己在外面创业了,毕业后更是自己在外面做小老板,为自己招兵买马,时不时的再到处跑跑关系拉拉人脉投资,小日子过得极其逍遥快活。比起回家族,去那个庞然大物里工作,被一层一层的人压着,何苏自是更喜欢这样的日子。
包厢里,她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白嫩如笋尖的柔荑勾着一杯红酒,晶莹剔透,如鲜血般嫣红的酒称着白生生的指尖,好看极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被这样艳光四射的大美人捏着,这杯酒也显露出细碎的魅惑来,引得人目光勾在上面,扯都扯不下来。美人抬起酒杯来,慢慢的靠近红唇,红色的液体慢慢倾入唇齿之间,一时间分不出,是唇更红,还是酒更红。
灯光不甚明亮的角落里,美艳的女人就像一个魅惑人心的女妖,无声的吸着人的鲜血。危险,却又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明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无端的勾的人脸颊泛红。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清晰的可以听到几声吞咽声。
在坐的男人或明目张胆,或隐晦的把目光放在了女人身上。何苏恍然未觉,慢悠悠的放下酒杯,抬头看向唯一一个没有被影响,端坐在那里挺直如松,不管何时何地都是那么一丝不苟,端庄自持的男人。男人低垂着眼眸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与满屋子的躁动的氛围截然不同,哪怕他坐于其中也如同淤泥中的莲花,纤尘不染。
何苏撇撇嘴,心中腹诽着,秦崇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无趣至极。
想当年,她年少无知,初见秦崇时惊为天人,好一个雪山之巅高冷禁欲的高岭之花。故而,何苏初次见面便对他一见倾心,俗称,见色起意,之后便是何苏高调的表白和追求了。骄傲热烈的何大小姐,初次追求别人觉得一切都新奇极了。
对秦崇的喜欢和追求别人时与众不同的经历,让那时的何苏着实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搞得她发小都快觉得她不是那个喜新厌旧的何苏了。但到底,何苏还是那个三分钟热度的她,大半年后,对秦崇的心思就慢慢淡下来了,之后出现在他身边就不是因为少女怀春的小心思了。
在追求秦崇,每天抓住一切机会出现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里,何苏自认为对秦崇已经有了几分了解。若不是他是热的,有自己的思想,何苏都快以为他是个机器人了。每天,每个时间段,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永远是那么克制规矩,像一个精准走动的时钟,像一个被设置好的机器。
他的生活是那么的枯燥无趣,他的情绪是那么的寡淡无波。越是接触,何苏便越是觉得他乏味,最后便果断的放弃他了。当然,做朋友还是不错的,何大小姐很不要脸的给自己安了一个秦崇好朋友的头衔。
慢慢长大了,秦崇的情绪越发不外露了。明明站在A市金字塔的顶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场合见过不知几何,依旧如此洁身自好冷淡自持。何苏可是真的,很想见到秦崇绷不住脸上那张皮的时候啊。
别的不说,他那张脸可是赏心悦目的紧,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完美,像是老天爷精心的一点一点雕琢出来的。何苏看了这么多年,也依然没有一点腻歪。每一次见到都如初见时那般惊艳,都忍不住生出把他拐回家的念头,可一想到他那陈善可缺,乏味至极的性子,就赶紧打消了这可怕的想法。
毫无情绪的脸尚且那么好看,那若是染上些别的情绪呢?如天上仙人清冷的面容,渐渐染上人间的七情六欲,想必那定然是极美的。何苏心里带着点小小的恶趣味,漫不经心的想着,虽然她不觉得如秦崇这样的人会有情绪激烈的时候。
包厢里已经重新恢复了热闹,大家的目光也早就从何苏身上移开了。
今天是秦崇的生日,和他关系近些的朋友便攒了个局,一起出来为他庆祝。刚刚何苏盯着秦崇看,他们也都瞧见了。但在坐的拢共也没有几个人,又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倒不至于和外面的人一样觉得,何苏对秦崇余情未了。
除了秦崇,何苏的其他人都去玩纸牌游戏了,见他们正在兴头上没有注意这边,何苏想了想挪去了秦崇身边,当然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留出来大半个人的距离来。秦崇并不喜欢别人靠的太近,超出了他划定的距离,不管是谁他都会生气的。
何苏在心里暗暗吐槽他的这个毛病,却又转念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个不许别人靠近的货已经有媳妇儿了,而且他媳妇儿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的。该不会他晚上也要和别人隔得远远的,或是拿东西隔起来?想到那个场面,何苏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了,这也太好玩儿了吧。
秦崇一脸莫名的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突然就笑了起来的女人,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在另一边,围着桌子玩牌的人闻声也看了过来,阮淮温润的眼眸含着些笑意,看着何苏有种格外的亲密纵容,让人一见便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苏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让你笑成这样”阮淮开口,问出了大家现在都好奇的问题。
见大家目光都汇聚在这边,何苏慢慢止住了笑意,她刚刚想的东西自是不能说出来的,这种事情并不是可以拿出来打趣的,况且,她怕秦崇恼羞成怒。
略想了想,她又转头看向秦崇,“我只是在想,今天你的生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不怕媳妇儿不高兴吗?”这句话是打趣,但也是真心的。
秦崇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白婳还没有醒,白天一整天都在公司里。下了班又被叫出来,和朋友一起庆祝生日,玩到现在已经深夜快十一点了。白婳又怀着孕,这个时间恐怕都睡了。不管秦崇是真心忘记了,还是故意磨蹭,何苏都觉得自己得提醒他一下,别到时候媳妇不高兴了,再着急就晚了。
其余几个男人还不太扭转得过来秦崇已婚人士的身份,再加上一贯的粗心大意,完全没有想到这回事。如今经何苏这么一提醒,面面相觑。
对白婳,作为秦崇的朋友,他们的印象自然不会很好。但同样的她也是秦崇的合法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也马上要出生了。他们作为秦崇的朋友,也比外面的人要更加了解他,像那些指望秦崇和白婳离婚,然后自己上位的,他们只能报之以嘲笑。不出意料,秦崇和白婳下半辈子会绑在一起。这个结论,这种想法,基本上出现在秦崇所有的朋友脑海中,大家就是如此的笃定。
而且在心思更加细腻的何苏看来,秦崇对白婳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既然如此,她更加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做一些以后注定会后悔的事情。须知,夫妻间很多矛盾都是平时的一件件小事情累积出来的。故而,她才会在此时玩笑般给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