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任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他眼眶通红道:“那爹您的意思是,我永远无法拿那畜生怎样了吗?!”
他满腔的不甘“只能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他日益成长,再来将我们吞并?!”
汪家家主冷哼一声,沉着脸训斥道:“你这畜生还有脸说!若不是当日你在春意楼要去招惹他,如今我汪家又怎会同时得罪叶家,顾家,天阙楼这三大势力,从而陷入举步艰难的境界,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老子真想一掌毙了你!”
汪子任见事情又扯到自己身,愈发的不甘心。
“这事能怨儿子我吗?当日在北疆他分明是一只妖兽。”
汪子任面满满的不甘与悔恨。
“儿子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摇身一变,竟成了叶家的子孙。而那顾瑾炎不错,是儿子先招惹他的,也曾挑衅过他,这才导致了汪家的损失惨重,但后来不也用钱财息事宁人了吗?至于那天阙楼的赫连,真不是儿子的错了,是他先出手的,对了”
说道这里,汪子任眼睛陡然一亮。
他猛地抓过父亲的手臂道:“儿子想起来了,那顾瑾炎与叶陵分明收了咱们家的钱财,顾瑾炎是再也没有找过我们的麻烦,反倒是那叶陵,犹如跗骨之蛆!紧咬着我们不放!”
汪家家主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汪子任忙道“他若真的是叶陵,我与他之间,不过是春意楼的一场误会争吵罢了,可他却明显对我汪家有着恨意,儿子敢肯定!他是当日我在北疆遇到的那只妖兽!”
“你说的并无道理”
汪家家主眼好一阵变幻莫测。
接着道:“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面貌之外,那小子与你在北疆遇见的那只妖狐可还有相同之处。”
“你须得好好想想,因为那小子的修为可与你口的妖狐并不相符。当日他被凝魂境的家奴千里追杀,如今却可在为父的安魄威压下处变不惊,这之间的差距,可不是几个月的功夫能够轻易弥补的。”
“不能够轻易弥补不代表着无法弥补,儿子有种预感,他是当日的妖兽,至于其他相似之处那日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位妖兽少年,若我们能够在他身边找到那一位妖兽少年的踪迹,便可知晓。世间的巧合,总不能在同一个人身出现两次吧?”汪子任冷笑道。
汪家家主皱眉道:“不妥,这永安城如此之大,叶家势力广泛,要想藏一个人,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汪子任突然激动叫道“对了!儿子想起来了!铃铛!是铃铛!那小子腕间的铃铛儿子在北疆,从那妖狐身也见到过!”
“呵呵”汪家家主目光沉沉的笑了起来,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如此一来,那便一切都好说了”
汪子任喜道:“那么咱们是否可以借势,一举整垮叶家。”
“你说呢?”汪家家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在这目光的直视下,汪子任浑身一寒,语调顿时弱了一分,诺诺道:“是儿子愚蠢了。”
叶家乃是九大世家之首,若是仅凭这一点,可笑的说着要扳倒叶家
那未免也有些太可笑了。
见自己的儿子不算太蠢,汪家家主这才缓缓道:“既然自己心明白,那不要急于求成,但这也不失为一个突破点,有了这一消息,我们汪家便多了一张底牌,如今仅凭我汪家的实力,自然无法撼动叶家那颗参天大树,但莫要忘了,在这大晋的朝堂之内,可是有不少人想看着叶家垮下去的。如今我们汪家何不借此机会,攀攀髙枝,做一做那顺水推舟的一枚棋子呢?”
汪子任听懂了,与父亲相视一笑。
“嘿嘿,世子殿下,这是您的令牌,小的完璧归赵。”
吴三儿早早的守在汪家大门口。
看到陵天苏出来,立马堆起笑脸迎了去,毕恭毕敬的双手奉那枚御赐金牌。
陵天苏笑了笑,随手接过。
“今日进宫,宫里头可没人为难你吧?”
吴三儿嘿嘿一笑,道:“有这么牛的令牌在手,谁敢为难小的啊,还别说,多亏了这令牌,小的今日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得以见到当今圣,那气度,那威仪,真是震的小rn气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辛苦你了。”
陵天苏从怀掏出一百金,递给吴三儿。
若是今日不是他去传话,恐怕还得在折腾一阵子,搞不好还会拖到汪镇南冥变。
吴三儿看着那一百金,眼睛亮了亮,却没有急着接过。
他低头想了想,半响,才默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
陵天苏有些意外,这顾家小厮分nn动了,却又拒绝,是何用意?
吴三儿道:“世子殿下,这赏赐虽然是小的应得的,但是小的不想接受,小的可否用这些赏赐换一个请求。”
陵天苏饶有兴趣道:“说说看?”
吴三儿眼本还存这一丝犹豫,经过短暂的挣扎已是变得无坚定。
“小的知道世子您与圣关系很好,叶家家大业大,在朝堂之说话亦是有着十足的分量。小的恳请世子殿下能够为我家大小姐求求情,让大小姐早日从那大理寺释放出来。”
陵天苏呵呵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将那一百金重新收好,看了他一眼道:“看来顾瑾炎那家伙也不是那么招人讨厌的嘛,至少在那顾家,还有你这小厮肯为他放弃一百金,实属难得啊。”
吴三儿面的笑容本还灿烂的如三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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