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偏了偏首,看了她一眼,蹙眉道:“你的腿也受伤了吗?怎么走路如此打晃不稳。”
隐司倾怔了怔,耳垂间的红意扩散了几分,面上故作清冷:“我无妨”
阿笙哦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反正她不在她医治范围以内,她不喜多管闲事。
陵天苏却是朝自己身侧床榻边拍了拍,柔声道:“你坐过来,站着累。”
阿笙眉头微挑,呵呵冷笑:“我等了你大半夜,她站一会儿又怎么了?”
陵天苏皱起眉头:“我懒得跟你扯,过来。”
隐司倾没动:“你先治伤。”
陵天苏轻叹一声:“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没底,万一给她治废了怎么办,我害怕。”
隐司倾无奈,只好妥协。
“害怕?”阿笙捏碎手中丹药,碎裂成粉状的丹药灵气浓郁而逼人。
她托起陵天苏的手骨,轻扬洒下:“当初玩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碧色如磷火点点一般的药粉在她掌力控制下尽数融于森白手骨之中,奇迹的一幕很快发生,猩红的血肉以及筋脉自他手骨之间涌动生长。
陵天苏蹙起眉头,只觉得左手传来一股惊人的灼烈疼楚,血肉以着可见的速度生长。
手掌十指,在血肉筋骨连接之中很快成型。
不再是一副白骨森森的模样,左掌重生,比起手臂间的肌肤,手掌的颜色要多了几分无力的死白之色。
陵天苏僵硬地伸展了一下手掌,觉得甚是无力,想必是握筷都十分艰难。
“别奇怪了,你这手是被三千焚诀所伤,伤坏掉的是妖骨,血肉是长出来了,但是想恢复以往的模样,还得你自己修炼以元力将养,我教你一套运气法诀,将体内元力引渡至左掌间,不出一个月,便可恢复如初。”
说着,阿笙伸出手掌,去扯陵天苏的衣襟领口。
手背忽然一凉,却是被一旁的白衣女子制止:“你做什么?”
阿笙目光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心中虽有不快,但还是解释道:“下针引渡体内元力,这套引气之法较为特殊,我不教他,他如何又会?话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隐司倾手指微颤,缓缓松开她的手掌:“我没紧张。”
阿笙轻嗤一声。
手指麻溜地就将陵天苏的半边衣衫给褪去。
手指刚触碰上他肩上肌肤,她眼瞳忽然剧烈一缩。
手指触电一般的急急收回,火烧屁股似的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
她一手指着陵天苏满身红痕齿印,一手遮掩住自己的眼睛,面容腾腾烧热起来:“你你你你们”
忽然联想起了方才屋内那奇怪的声响动静,她终于明白过来方才这个房间里正在进行着怎样的事情。
一双俏脸烧的通红,她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居然带着一丝羞恼的哭腔:“你们欺负人!”
陵天苏扯了扯嘴角,眼风瞅见隐司倾又要缩成小小一团,他抬臂轻揽住她的身体,以示安抚。
“阿笙姑娘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是你突然造访,打断了我的好事,现在反过来怨我们?”
阿笙将方才触碰到他肌肤的手指使劲在身上擦拭着,双眸薄红含怒:“你你”
这小子都伤重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还有那女人,看着端庄雅正神仙玉骨般的人物,竟然也愿意同他
难以想象
难怪那女子方才走路姿势如此别扭不对劲儿了。
陵天苏抬了抬胳膊:“姑娘可要继续还恩治伤,若是觉得累了,那改日再约好了,切莫再次突然登门造访,不然可不就是等大半夜这么简单了。”
阿笙放下遮眼的手掌,小步慢蹭地蹭了过去:“谁跟你下次再约,我这次来,是同你有要事相商。”
手里执针,阿笙俏脸上的红意未散,落针速度如影,以气引导,将引气法门传授与他。
陵天苏天资聪颖,很快将这运气疗养之法学会,手掌渐显生机,不似方才那般无力艰难。
这阿笙,果然更适合丹道。
修剑可惜了。
右腿被蛊虫吞噬的伤势如出一辙,生肌淬骨丹乃是神界秘药,炼制之法极为珍贵,只流转于神界上位者的各方势力之中。
而真正能够炼制出此丹者,在神界之中屈指可数。
其丹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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