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倚在窗户外边看了两眼,甚为惊叹道:“我记得当初他们学习炼器知识的时候可是比死还难受,如今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这可就得对亏了世子殿下身边的那位黄侍骆姑娘了。”
轻柔的女子之声从旁传来。
陵天苏转目看去,只见几名女子正在别院之中打着井中清水,洗面漱口。
而说话的则正是其中一名眉心贴有牡丹宫妆的萝衣女子,陵天苏记得她名为妃言。
“轻衣?她这是又做了什么好事了?”陵天苏失笑问道。
妃言闻言笑笑,以袖掩唇道:“在奴眼中看来,没有什么是骆姑娘一针解决不了的事情,世子殿下有所不知,您不在小庄园的这段日子里,骆姑娘对您的这份产业可是极为上心。
昆仑奴们体质特殊,灵窍堵塞,可骆姑娘妙手回春,每人扎上一针,记忆力与领悟力倒也与常人无异,再加上昆仑奴们足够刻苦认真,学习炼器知识进展倒也极为让人惊叹。”
陵天苏从未知晓骆轻衣原来在背后还做了这么多事,听妃言所说不过简单的扎上一针,但陵天苏也知晓绝不会如此简单。
毕竟昆仑奴们的体质原因已经干扰了他们千百年,若是能够轻易解决,怕也不会沦为九州之上最为廉价的劳动力了。
想必她也是损耗了很多个辛苦日夜,才会助他有此成果吧。
他不得不承认骆轻衣在医道之术上有着惊世之才,可如今,医者却难自救
瘟毒这一事,虽然他从骆轻衣口中听到她说有应对之策,可他心中那块大石,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陵天苏看了一眼晨起的楚女们,比起过往只知歌唱练舞的她们,在经过了上次庄园一战后,变化也是极大。
歌舞的功底依旧每日没有落下,只是她们却抽出了更多的时间来修炼以及学医。
正如陵天苏心中所想,骆轻衣在不言不语之中,为这个庄园做了很多事。
比如说为昆仑奴们施针治疗,比如说整理医术典籍留给这些楚女们以供专研。
她自然是猜出了陵天苏心中所图谋之事。
明面上看似并未参与也未施以制止,但暗地里却还是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
初阳升起,小庄园又迎来了一名外来客者。
外来客者是位模样年轻的普通男子,但他身后却背负一张漆黑剑匣,纵然剑匣密封,看不清其中藏剑是何模样。
但陵天苏却已经认出了此人来自听雨轩,而且还是个老熟人。
年轻男子面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小庄园的竹门以外探头探脑。
楚萱立马起身相迎,开了竹门不解问道:“阁下是”
还未能那人回答,陵天苏就冲着那人喊了一声:“小灯?”
不错,此人正是牧子忧身边的那位掌灯少女。
显来是她常驻于听雨轩中,模样也在京都大部分人的心中亦是有所熟悉,故而来此庄园明显是用了狐族幻术,改变了形态。
楚萱满目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位陌生青年,心想这位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取一个如此小家子气的名字。
只不过主人在家,又明显与此人熟络,楚萱也不好多加言语,下去准备茶点去了。
小灯将身后剑匣取过,交到陵天苏面前,并用手掌可爱的拍了拍剑匣盒面,弯眸笑道:
“这可是我家姑娘亲手为世子做的剑鞘,世子可要好好珍惜,而且距离宴会只有一日时光,世子想来在这几日也定是有所部署的吧?”
拍盒子的动作很可爱,但是小灯盯着这一张五大三粗汉子的脸做起来就十分的违和了。
陵天苏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还是将剑匣手下,然后取出一枚金果果递给她,说道:
“干的不错,跑腿辛苦了,这几日想必她也十分繁忙,你也别在这里多加逗留了,她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你还是好好回去照应她吧。”
喜滋滋的接过圣元金玉果的小灯虽然没有在此混到一份早餐与茶水,但她丝毫不觉得这位新姑爷有多小气。
反而不如说,他对九公主的那份无时无刻的关怀之心她就十分满意。
打发了小灯以后,陵天苏坐在庭院之中,推开剑匣,便看到离尘剑安安静静的躺在其中,锋利的剑刃藏于鞘中。
剑鞘是由银与黑两种金属色调组合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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