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罗锦阳带着圣旨与粮草前往南域。对此,百姓更是夹道相送。让他销些东西带给南域的将士。
星阁院内,叶卿星坐在轮椅上手握光翼弓练习。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她的箭术突飞猛进,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书画站在一旁汇报着街上的情况。在她话落后,叶卿星点点头把光翼弓递给琴棋,接过春杏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郡主,我们现在是站队锦王吗?”春杏的话让琴棋和书画紧锁眉头。如此直接言语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叶卿星绝对会被扣上谋反罪名。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郡主留在身边。
叶卿星看向她,抿了抿唇道:“叶家是臣子,只忠君。”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到让春杏认为,叶家忠心于君,未来罗锦阳很有可能是天耀的君王。
“是,郡主,奴婢明白了。”春杏笑着回答,对此,琴棋和书画低眉掩饰眼里的鄙夷。
书画推着叶卿星进入了书房,琴棋把毛笔递给她并在桌子上放好纸张。一会,叶卿星就写好了一封书信交给琴棋道:“拿着书信,交给皇后娘娘。”
“是。”琴棋什么都没有问,回了礼后便带着书信离开了。
“春杏,你替本郡主把拜帖递给谢家小姐。”叶卿星把桌子上的拜帖递给春杏。
“郡主,我们为什么要给谢家小姐下拜帖啊?”春杏疑惑道。对此,书信更是有些不满。作为下人,对主子的命令只有服从,哪有像这样不知礼数。
“这是锦王的意思,你就莫要多问,去吧。”叶卿星淡淡道。
“是,郡主。”听到说是罗锦阳的意思,春杏眼里充满笑意。她应了声是就拿着拜帖出去了。身后的叶卿星看着春杏的背影冷笑。
“书画,你也认为叶家追随锦王吗?”叶卿星突然的问话让书画立刻低眉道:“奴婢的主子只有郡主。”
这的确是肺腑之言,倘若叶卿星真的追随锦王,作为奴婢的她自然会为叶卿星鞍前马后。就算叶卿星不追随,她也会听令于她。
“很好。”叶卿星把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处,凤目眯起,目光波诡云谲:“可愿追随本郡主一同倾覆了那罗家皇权。”望向远处夕阳,眼里只有无穷尽的恨意。
书画惊愣的抬头,眼里皆是震惊。眼前少女眉目清冷,一双凤目宛如修罗眼,极具阴狠和冰冷。夕阳的残光落在眼眸里,折射出滔天的恨意。
郡主……她……终究还是被罗家皇室逼的太狠了……
作为一个下人,她也看得清楚。叶家,早就和以前天耀功臣般成为了罗家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只因为那可笑的功高震主。
南域大军压境,为保天耀百姓,安国公带上满门擅武者前往,终落下战死沙场的结局。这个恶果更有皇室的暗中操控。如此忠臣死于一直效忠的君王手里,换做谁,都想反了吧
更何况,叶卿星也才年芳十六的女子,便要承受如此多。为天耀患上腿疾还受尽了奸臣子女的非议。乱世之道,何其寒忠臣之心。
“书画誓死效忠郡主。”书画单膝下跪拱手道。
叶卿星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论前世今生,琴棋和书画都是一直陪伴她的人。在前世的时候,为了保她,书画更是委身于南阳使节。今生,她一定护前世在意她之人安全。
“起来吧,如今耀京城即将掀起腥风血雨。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让谢家和梁家联姻。”
“是,郡主。”
书画点头然后起身道。紧接着,一个小丫头在门外道:“郡主,马强求见。”
叶卿星向书画点点头,书画便出去请马强了。一会,马强捧着一碗水进来。只不过这水却是黄色。
“参见郡主。”马强捧着水跪下道,眼睛不敢看高处的叶卿星。
“起来吧,怎么了?”叶卿星的话刚落,书画就赶紧接过他捧着的水。
“郡主,叶家经历如此噩耗,奴才知道您心情不佳,特……特备一碗蜂蜜水,里面掺和有安眠草药。不……不会苦的。”马强小心翼翼道,就怕惹恼叶卿星。
整个安国公府的下人都知道,在经历噩耗后,都小心翼翼做事,就怕惹恼了叶卿星。不过大多数下人也是心疼她,本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却撑起了整个叶家。
“多谢。”等书画检查完后便接过碗仰头喝尽,口中甜蜜的味道显示出马强的细心。
喝完后,她把碗放到一旁却看见书画的目光一直落在马强身上。眼里的光让她有几分熟悉:“书画。”
她低声开口,可平时一向反应极快的书画却没有反应:“书画。”她再次提高音量。
“啊?郡主?”后知后觉的书画回道。
“前段时间派你打理叶家门下的生意,你说想要个帮忙的。马强,你会算数吗?”叶卿星望向下方跪着的马强。
“回郡主,奴才读过书会算数。”马强立刻回答。
“好,从今往后,你协助书画打理我叶家名下的店铺。”叶卿星的话让两个人都惊喜不已,书画率先福身道:“谢郡主。”
“谢郡主。”马强高兴道。
马强的高兴叶卿星可以理解,可书画的高兴就有点奇怪了。紧接着,她想到了书画的年纪,她就有了几分了然。
……
门外,马强拱手道:“书画小姐,还请多指教。”
书画脸颊染上红晕,福身行礼道:“也请马公子多多关照。”
回来的琴棋便看到两个人互相寒暄的一幕。对此,她有些许疑惑。待马强走后便问道:“他就送了一碗蜂蜜水郡主就让他在你身边做事?”
如此草率重用一个人,不太像郡主稳重的性格。只不过,对于主子的命令,作为下人的她们是不会去质疑的。
“因为马强哥心地好啊。”书画看向马强离开的方向,眼里含笑道。对于书画的称呼,琴棋有些疑惑,扯了扯嘴角翻了个白眼就回去了,独留傻笑的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