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然,你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跟我不一样,所以不要再拿你的生活和我做对比了好吗。”
发完脾气,她又感觉自己太较真了,丁然只不过是一时性急,说的也是些事实,她也是站在为自己好的角度上。倒是自己一味地发泄情绪,忘了关注她的感受。
“抱歉。”她道歉,烦躁地撩起头发,深深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疲惫地恳求:“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她随手打了辆出租离开,余下了几烟起汽车尾气。
???
她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丁然,委屈地下巴都在颤抖:“什么嘛,说走就走,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桑桑靠在后座,闭着眼睛努力消化自己的不良情绪。
“嗡嗡。”手机振动,她磨磨唧唧地从口袋里摸出来置于耳边,有气无力:“喂,哪位?”
“我!”陈放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夹杂着书页翻动的声音。
桑桑哀怨:“老师,都放假了,您就放过我吧。”
“唉唉唉,好事好事,别挂!”陈放在她就要挂电话的边缘拼命拉扯:“是这样的,咱们系大四的学生不是准备办展吗?学校计划在校庆那天开展,也方便同学们参观,时间紧任务重的,想找几个同学帮忙打打下手,日薪一百,关键是跟着能学到点东西,我推荐了你去。”
“怎么样,够意思吧!”陈放颇有些的意。
正好到家了,桑桑掀起眼皮子付了车费,站在家门口一边从包里掏钥匙,一边应付着:“听上去。不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艺术纯粹是因为考进来分低。”
“唉唉!你这话攻击性不强,侮辱性极强啊,咱好歹是名校,搁你嘴里怎么这么廉价呢。”陈放又开始叭叭了。
他别的不行,荣誉感倒是挺强的。
桑桑终于掏出了钥匙,发现没有找到锁孔,这才想起自家是密码解锁,看了看手上的钥匙,突然愣了愣,自己真是傻了。
“桑桑。”
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道坚挺的身影。
看清他的脸,脸色突变,匆匆挂了电话:“行了,倒是再说吧,先挂了。”
丁谚缓缓走近但又不敢靠的太近,两个人就远远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桑桑有些不耐烦,迅速开门钻入将他门外。
然后丁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掐断,他再打……
直到她最后忍无可忍地接通。
“听说你跟然然吵架了……”
他今天的语气很柔和,大概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吧。
隔着一扇门,桑桑紧绷着脸站在窗边,攥着窗帘的手指都泛了白。
才半个小时,他又知道了!
“丁谚,你能不能不要再阴魂不散了,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不如换个目标。”
换作平时,她一定不会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可今天难得两人都这么冷静,加上她受了点刺激,有些话也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对面久久没有回话。
丁谚站在原地像是僵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