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根本找不出伤情来。人可得受些日子的罪,师傅教的绝技,就是这么牛,伤人不留痕。
付娇与鞠教授如场外教练一样,给郑畏与王老师一人递了瓶纯净水和湿巾。
付娇本想给郑畏身上擦擦汗,或者脏东西,却发现这家伙身上纤尘未沾,更没有汗。
郑畏站在那里,气息平静,就想没事人一般,冷眼看着地上三位莽汉喊痛。
这会的痛,是真疼。
郑畏不会可怜他们,杀鸡儆猴,让远处的家伙知道招惹自己的下场。
小个子跑到山坡处,打了电话,就站在原地等人。
过了一小会儿,付会计带着人马赶了过来,他们骑着各自的电动车,拿着铁锹、头、二齿钩子之类的武器。
浩浩荡荡,上演了一曲全武行。
郑畏感动得有些眼热,自己这个代支书得到老少爷们的认可,才会蜂拥而至。
田四郎也跟着过来了,手里拿把砍骨头的刀。
付会计手里居然拿着根铁棍,两头带着尖锥,有些年头了。
他凑近郑畏,上下打量一番,没发现什么伤情,看来没吃亏。
“二狗子,你狗胆够壮的,还打到富家涧的门上来了。牢饭没吃够吧?”
付会计人老奸滑,把理先占下,挖苦上纹身男,揭了他的老底。
纹身男白瞪着眼,一声不吭,望向付会计的眼神里满是不服。
他是信奉武力的,等会他们的的人来了,看看你们怎么办。
又等了一会,他皱眉,眼神示意身边死党:怎么还没来?
“快了,快了,大老板要来。”
他的死党刚才接了电话,小个子让他们再坚持一会,大部队马上就到。
果然,远远的一群人从山坡上拥了上来,还有一辆越野车急驰而至。
越野车就是郑畏在矿区看到的那辆,车的保险杠上的撞痕,凹进去一块。
车上下来的还是刘镇长,他上前见到郑畏,两手插腰,一付领导形象。
“郑畏,你这是要聚众斗殴?胆子不小啊!”
先把帽子给扣上,接着就敲山震虎,继续威吓。
“你作为党员领导干部,没有大局观念,挑起两个村庄的械斗,要负法律责任,更要追究你失职的政治责任。”
话说得气势汹汹,越说越来劲,手臂不时挥动,就差点指着头皮骂娘了。
“我要向党委反映你的所作所为,不要做了些工作,受到领导表扬,就忘乎所以。”
上纲上线,轻车熟路。
郑畏懒得接他话茬,自己损公肥私,还振振有辞。
田四郎拿着自己的电话,把郑畏拉到一边,悄悄说:“高市长的电话。”
什么?高市长的电话。
郑畏只是让田四郎向高市长反映一下情况,看看他的态度。
这会就来电话了。
“高市长,您好!”
郑畏故意大声问候,刘镇长在边上,耸起了耳朵。
然后,郑畏转身,放低声音与高市长通电话。
刘镇长站在那里,左右不是,没了刚才的威风,恶狠狠地用眼瞪跟着他的矿区老板。
矿区老板脸皮厚,也没当回事,只是挥挥手,让纹身男一众喽啰散去。
现场变得静了下来,山坡上起了风。
刘镇长莫名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