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带直接把开采出来的矿石扬到堆成山的矿石堆上。
很少几个人在守着,各自蹲坐在岗位,慵懒地打着盹。
郑畏把山地摩托找隐蔽处放好,领着大黄,悄然绕过矿石堆,沿着传送带的阴影,向矿洞里摸去。
一些夜间出来觅食的小动物,遇到大黄,哧溜就躲开了。
几次带着大黄进山,郑畏发现了大黄对小动物的威慑力,来这里就带上了大黄。
大黄的变异,与陶罐有关系。郑畏一时还没弄明白,直觉如此。
矿洞很深,郑畏用手机计步,能够概算出多深。
掘进面处,人倒是不少。
机器轰鸣声大,粉尘飞扬,每个人都带着防尘面罩,如同防化兵。
脚下是积水,脏乎乎的,十分粘稠。
郑畏小声翼翼,尽量踩露在外面的矿石,还是湿了鞋。幸亏是登山鞋,没有渗进鞋里。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打量了四周的岩壁,发现了不少开裂的缝隙,蛛网一般向四周扩张。
估计山体已经被破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垮塌了。
郑畏非常气愤,捡了块开裂下来的大石块,手持运劲,向着一处看着就快垮塌下来的石岩块,猛然击去。
哗啦哗啦,一阵声响,矿洞顶层直接垮塌下一大片矿石,巨大的矿石把传送带卡住了。
正在作业面工作的几个人,因为离开采机太近,没有听到声响。
直到传送带停了,才过去检查。
几个人停了机器,带着撬棍爬上传送带,清理掉落的巨石。
看来,他们没少遇到垮塌的事情,熟门熟路的。
郑畏悄然退出矿洞,已经测算好矿洞深度,手机密录好了。
出了洞,又从矿石堆上捡了几块矿石,随身带着。
大黄发现了什么,追逐一阵,叼回一只野兔。很肥,它和狗仔有了宵夜。
郑畏驾驶山地摩托车正欲离开,一辆越野车灯光瓦亮地驶进矿区。
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位青年人,打开后车门,随后一位胖子下车。
另一侧下来的人,郑畏认识,正是刘镇长,经常坐在镇里会议主席台上。
胖子熬夜不行,下车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了自己流出的涎水。
随后,他们在青年人的陪伴下,向着工地的一处移动板房走去。
郑畏看到胖子掏纸巾时掉出一样东西,好像是手机。
他拍拍大黄的脑袋,大黄意会,悄无声息地把那东西叼了回来。
果然是手机。
这是好证据。矿石堆边上,他们找去吧,也不会起疑心。
郑畏关机装好,把自己的手机退出录相,驾车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