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豪气,与付松一碰杯,就仰脖喝下。
瘦猴眼瞅着,脸上流露出疑问的神情。
轮到付光明了,郑畏故意挑逗,“敬老爷子的酒,更要酒满心诚,不能洒一滴的。”
毕东风马上跟着起哄,“满上,放在桌子上,倒得带尖表演一个。”
“付松必须滴,要想班,此时不敬,更待何时。”水利站长此时也与毕东风站到一条战线上了。
利益让人更容易成为同一阵营。酒场如战场,喝到此时,原形毕露。
付松眼瞅着老爹的脸色,付光明泰然自若,接过瘦猴递过的大数字格里的杯子。
酒液满溢,付光明只手举杯,一点不颤,一点不洒。
付松双手捧杯,躬身杯沿碰杯底,举杯仰头喝下。
付光明低头,厚嘴唇吸杯沿,杯酒见底。
功夫可窥一斑,咂一口就清杯。
郑畏笑看付家父子表演,见付松激动得洒了前胸酒液,就嚷着,“不算,重新来一杯。”
付光明的眼光盯过来,却没有怒意。
郑畏的挑衅,挑起了他的战意,付松得到暗示,更加胆壮,果然倒满一杯重新喝过,滴酒未洒。
因为他从水利站长敬起,马上就轮到敬郑畏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麻利地敬了四宾,还是用小数字格里的杯子。
郑畏内心冷笑,看破了瘦猴玩弄的手段。
小数字格里的杯子肯定有问题了。
幸亏自己手疾眼快,给他颠倒过来了。
接下来,嘿嘿,肯定有好看的。
郑畏仔细看瘦猴递来的小数字格内的杯子,没有发现问题,就痛快地一饮而尽,杯清见底。
“我回敬付书记个酒。”
郑畏意犹未尽,一脸的真诚,搞得付家父子一头雾水,哪个付书记呢?
倒满酒,郑畏见付光明稳坐副陪,脸上有些变化。
他就举杯示意付松,自己一口喝掉。
毕东风也学着郑畏,轮到自己回敬了付松青年书记一杯。此时,郑光明看来不好受,出屋解决问题去了。
没有老爷子在场,付松喝上瘾了,放开了,与毕东风和郑畏一起较量起来。
一会功夫,各自喝掉三轮山规酒。
毕东风的两位朋友也加入战团,喝一轮山规酒,过了把瘾。
全桌人面红耳赤,喷着酒气,酒意正浓。
付双却是急匆匆进了屋,喊到,“付书记可能喝醉了,在厕所里出不来了。”
付虎闻听马上跟着过去看看,全桌就他没喝一滴酒。
付松迟疑片刻,大手抓过瘦猴,瞪眼疑问,拉着就向外屋走去。
“噗通。”
他前脚迈出房门,后脚却没跟上,扯着瘦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