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事情一直是薄言心中的一根刺,也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原本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所以才造成了他这般清冷,近似于冷漠的性格。
对于男女之事更是不上心。
薄爷爷年纪大了,有心替他张罗,却次次都被他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最后只能放之任之。
两人说完了正事,付景也不久留,他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先走了。
薄言送走他之后,坐在沙发上,把杯中剩余的红酒喝完,眸子染上几分醉意,这才起身去浴室。
不经意间瞥到沙发上皱成一团的西装,他顿了顿,然后走过去,把西装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只蠢猫,一看就是个好色的。
第二天,白桢桢起得早,吃过早饭后就开始构思情节。
今天正巧写到凶手杀了人,把人沉湖的一幕。
【……佣人都被他支开了,别墅里的监控都是他一手安装的,哪些地方是死角他一清二楚。
怀里抱着的女人早已没了呼吸,面色安详,还泛着一点点红润,仿佛仍在睡梦中。
他脚步轻盈地往后院的人工湖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底泛着光。
低头,对上女人安静的脸庞。
她不是喜欢这个地方吗?很快,她就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动作很轻地将人放进了湖里,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人全部被淹没后,湖面重新归于平静,平静地似乎连风都吹不动。
这时,楼上的电话响了……】
正在敲键盘的白桢桢突然顿住了手,房间里很安静,挖矿正在猫爬架上呼呼大睡。
她耳边只有手机不断振动的声音,听声音还是在身后。
心头咯噔一声,慢腾腾地回头,看到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跳动着四个大字:母上大人。
我滴个亲娘啊,您可真准时。
白桢桢呼出一口气,稳住心神,接通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妈……”
惊魂未定。
“嗯?怎么了?”陆女士一手研墨一手拿着手机,语调轻柔。
“没事,”白桢桢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被手机振动的声音吓到了,多丢人,“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陆女士笑了笑,“你平时每隔一个月都会往家里蹦一次,这个月不是还没回来过吗?”
白桢桢脚受伤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家里人。
本来也不是多大点事,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告诉了家里少不得担心。
“这个月比较忙,接近年关了,事情多,所以我打算早些处理完,这样过年就可以在家里多呆几天了。”
挖矿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她的膝盖,揣着前爪窝在她膝盖上。
白桢桢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它。
“那也行吧,反正你回来还得走一段山路,怪折腾的。”
陆女士没有怀疑,只是告诉她下个月十四的时候,有空就回家一趟。
白桢桢小幅度地扭了扭脚踝,还是痛,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好,“妈,是有什么事情吗?”
“邻居家的小丫头结婚了,回村里办喜宴,”陆女士幽幽地叹了口气,“比你还小一岁呢。”
白桢桢秒懂。
但是她才二十六好不好?
正是青春年华,大好时光,干嘛要这么早就步入爱情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