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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是有错,也是旁人的错,她反正是没错的。
如果沈之信当初没有娶那个短命鬼玉无瑕的话,哪里会有现在这些糟心事儿啊。
玉无瑕即便是早早的死了,也不让人消停。
想到这里,沈老夫人对沈朗钰和沈卿瞳更加的厌恶了。
沈之信也算是看出来,在沈老夫人心里,是巴不得沈卿瞳死的。
他只是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血脉骨肉这么狠毒。
“母亲,您生养了儿子,儿子自当孝顺您,可儿子今天也要跟您说清楚,瞳姐儿是儿子的女儿,也是您的亲孙女儿,您不喜欢她也就罢了,但是您绝对不能去算计,去害她,您最好也清楚儿子的底线,这次的事情,不管您知情也不好,不知情也罢,儿子也不会追究您,只是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一次,休怪儿子不念咱们母子之前的情分了。”沈之信一脸严肃,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已经不是沈之信第一次与沈老夫人摊牌了。
这一次,沈之信是真的伤了心了。
作为一个祖母,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他真的无法原谅,也真的接受不了。
沈老夫人接二连三的被沈之信气的要命,今个儿连这么重的话都说出口了。
沈老夫人也恼怒道,“好,以后侯爷也不用来老身这寿安堂了,没得辱没了侯爷尊贵的身份,咱们母子情分,就此恩断义绝,以后也不必相见了!”沈老夫人冷冷的说道。
沈之信听了这话,也是连连冷笑,“母亲如此说,儿子也无法,只是今个儿儿子也把话跟母亲说清楚,若是以后母亲还参与这些乱七糟的糟污事情,那儿子就把母亲身边的人统统打发出去!”说完冷冷的看了钱嬷嬷一眼,“钱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本候一向都觉得你是个明白人,你以后要好生亏劝着母亲,千万别不可让母亲在犯糊涂了!”
这话中裸威胁的意思,别说钱嬷嬷了,连沈老夫人都听出来了。
沈老夫人气的大骂道,“你索性那条身子勒死老身算了,也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
沈之信丝毫不为所动,他算是看出来了,沈老夫人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了,他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沈老夫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再害了瞳姐儿的话,那真是罪过了。
“侯爷,老奴明白了,老奴以后会劝着老夫人的。”钱嬷嬷低着头连连说道。
沈之信也没在去管沈老夫人,转身就走了。
沈之信还没踏出寿安堂,就听着沈老夫人开始骂人了。
沈老夫人把满腔的怒火都发到钱嬷嬷身上了,直接骂的钱嬷嬷抬不起头来。
钱嬷嬷也不敢说别的,只是一味儿的劝解沈老夫人,让沈老夫人消消气。
沈老夫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被沈之信给说成这样。
要知道沈之信可是她的儿子,哪有儿子把自己老娘给气成这样子的,当真是不孝顺,她都恨不得直接到金銮殿上去,告沈之信一个不孝之罪,到时候,看看沈之信当如何自处。
这话沈老夫人不单单是想,而且也是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
吓得钱嬷嬷跪在地上告饶,“老夫人,您可不能如此啊,您若是告了侯爷不轻则罢官,重则夺爵抄家啊,到时候咱们侯府可就完了!”
沈老夫人也不过是说气话罢了,她就是在糊涂,也知道如今侯府这滔天的富贵,全是指着沈之信一个人的。
如果沈之信倒了,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她如今这显赫日子,立马就没有了。
只是沈老夫人生气的是,沈之信为何就这般的忤逆她呢?
总是跟她过不去,当初就一味儿的护着玉无瑕,现如今又护着沈卿瞳,让她这心里着实生气难受。
“老身问你,老身昏倒之后,侯爷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沈老夫人光顾着生气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吴姨娘和沈卿云如何了?
“侯爷让沈侍卫长将吴姨娘送回吴家去了,而大小姐,侯爷让大小姐今个儿就去祠堂住着反省,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大小姐出来。”钱嬷嬷如实回答道,这个自然也无法作假了,毕竟这马上就是阖府都知道的事情了。
“哎,也是老身没用,护不住这娘俩儿,好容易有合老身心意的人,侯爷反倒是瞧不上了,真不知道红也是如何想的,瞧着吴姨娘模样儿也不错,又有福气,还生养了三个孩子,扶正了,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沈老夫人就想不通沈之信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不能顺着她呢,孝顺孝顺,不就该顺着她吗?
“老夫人,您往后就别超新这些个事儿了,您享享清福不也挺好的吗?”钱嬷嬷劝道。
“你这老刁奴的意思,就是让老身做个聋子哑巴吗?”沈老夫人满脸怒火。
“老夫人,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不明白,老夫人何苦非得要和侯爷拧着来呢,咱们侯爷不同于二爷三爷,从小是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侯爷可是跟着老侯爷身边亲自教养的,咱们侯爷打小儿就是个有主意的,连老侯爷轻易都不敢做他的主呢,更何况老夫人您了,您往后就被跟侯爷拧着来了,况且侯爷跟老夫人的尊敬,咱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钱嬷嬷真的很想说,这一切,都是沈老夫人自己作的。
从前侯爷多敬重老夫人啊,可是慢慢的,就母子离心了。
主要是老夫人总是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连她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从前为难先夫人,现如今又为难二小姐,今个儿这意思,似乎老夫人还参与谋害二小姐的事情了,即便没参与,到底也是知情者。
侯爷如何能不伤心,能不对老夫人失望呢?
这些她一个下人都看的出来,难不成老夫人倒是不明白了吗?
“你这老奴,倒是帮你外人来挤兑老身了,行了,你出去,让老身一个人静一静。”沈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
钱嬷嬷无法,也就只得离开了。
话分两头说。
玉淮北昨日刑部有大案子,他是刑部侍郎,尤其是深得刑部尚书的器重,所以就在刑部呆了一天一夜,处理公务。
就连他的贴身小厮都见不到他。
全被挡在了外头。
玉淮北忙完之后,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
他从刑部出来的时候,小厮早就急的团团转了,“老爷,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玉淮北早就疲累不堪了,毕竟两天一夜不眠不休,都在处理公务,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虽然从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一般来说,他忙完之后,都是先吃点东西,然后睡上一大觉,恢复一力的。
“能出什么事儿啊,不是都跟家里说清楚了,本官要在衙门里待两天吗?”玉淮北不以为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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