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放空大脑,挪到盥洗室做了一番自我清洁,捂着头坐到桌边。
“你给我下毒了吗?”拿起叉子,他就死命瞪着怀特。
“没有,酒瓶飞来。”怀特笑嘻嘻地摇摇头,伸出手接住一个旋转着飞来的空酒瓶,凑到纳尔逊面前,“你知道你喝了什么吗?正做饭呢突然就睡着了。”
“什么?”纳尔逊接过酒瓶阅读着上面的标签,两人都没有提起厨房里的事情,“这不是红酒吗?我只喝了一杯……哦,这是什么?”
“里面添加了很多欢欣剂,还有一点生死水。”怀特帮他说完了剩下的话,“这是用来活跃宴会氛围的饮料,我昨天在酒铺买的,你一个人喝一大杯肯定会睡着。”
“我把那一瓶全倒进这锅炖菜里了,”纳尔逊指指桌上只剩下半锅的炖菜,嘟囔着,“为什么活跃宴会氛围的饮料里会有生死水,睡着了还有什么氛围?”
“没关系,煮开了以后就没有药效了,不得不说味道不错,”纳尔逊这才看到怀特旁边的安德烈,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听他继续说,“至于为什么……你还年轻,以后会知道的。”
“能吃就行。”纳尔逊哼哼唧唧地拿起桌上的大勺往自己的碗里舀着炖菜。
“能说说厨房里发生了什么吗?”纽特露出揶揄的笑容,他用叉子从碗里戳起一块胡萝卜,用手指指着上面坑坑洼洼的地方,“这是一处贯穿伤……这里,凶手用钝刀子砍了一刀没砍断,又补了一刀,发现还是砍不断,就换了个位置……这里……”
“哈哈哈,纳尔逊,你好残忍。”罗莉安的笑点似乎被这个笑话戳中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趴在桌上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
“吃饭,大家快吃饭。”纳尔逊把脸埋在碗里,尴尬地笑着。
酒足饭饱以后,安德烈拿出一张报纸丢在纳尔逊怀里。
“什么东西?”
“你的那个小伙伴在找格林德沃大人?”安德烈从牙签提着牙,冲纳尔逊咧咧嘴,示意他看报纸。
“我的哪个小伙伴?汤姆吗?”纳尔逊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打开了那张报纸,“他找格林德沃干什么?”
巴黎日报的二版,广告告示版面,一份寻人启事孤零零地印在那里,格外醒目:
【寻人:
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勒特·格林德沃(两位曾在巴黎出现的行为艺术家),知情者请联系报社或汤姆·里德尔先生。
通讯地址:XXXX大汉格顿XXXX】
“嘶——”看到这则寻人启事中“大汉格顿”几个字,纳尔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倒抽一口凉气,索性把报纸盖在脸上。
“怎么了?”安德烈好奇地拿起大汤勺捅了捅纳尔逊,问道,“我记得他的艺名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为什么要自己找自己,这是一种新的艺术吗?不过他看起来蛮有钱的,这种版面的广告可不便宜。”
安德烈最近忙着搞钱,对钱非常敏感。
“这事儿不能说得太细……”纳尔逊叹了口气,“你不用管它了,安德烈,这是私事……不,家事。”
纳尔逊拿出课表,最近的“网课”还有两天,他摇摇头,望向纽特,问道,“纽特学长,晚点您能借我一只猫头鹰吗?我可能要寄信。”
“可以。”纽特点点头,尽力掩饰着脸上的好奇。
“我出去一趟,有些事情。”纳尔逊站起身来,往楼下的门房跑去。
“纳尔逊!”罗莉安喊住了他,“你晚点还过来吗?”
“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的,如果你今天还想听我讲那本笔记,等下直接来我房间找我就可以。”
“好的,抱歉!”
“纳尔逊!你会幻影移形了!”可惜,纽特的呼喊并没有被纳尔逊听到。
纳尔逊狂奔下楼,跑到门厅中抓起大衣和手杖,来不及穿,拎着衣服举起手杖,呼唤着女祭司的名字。
……
推开房门,纳尔逊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面用来上网课的双面镜,呼喊着汤姆的名字。
很快,镜子有了回应,水波状的条纹从中心向四周荡漾开来。
“汤姆,我不光找到了你舅舅,我甚至还找到了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