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茨威格犹豫了半晌,从脖子上摘下那条金色的,坠着死亡圣器标志的吊坠,塞到纳尔逊的口袋里,“你拿着这个,我们方便之后找你的位置,这儿人比较多,也非常杂,你千万小心。”说完身影模糊,消失在了原地。
“好重。”纳尔逊吐吐舌头,整了整大衣的领子,偷偷摸摸地溜到汤姆身后,准备吓他一跳,就在他刚伸出罪恶的黑手时,汤姆忽然扭过头,笑着说道,“你不会以为这点儿伎俩能吓唬到我吧。”
挪威的原始森林中,威森加摩的法庭门前,凌冽的寒风中,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我们先进去吧。”汤姆拍拍纳尔逊的肩膀,“已经来了好多人了,据说这次公审的观众比上一次魁地奇世界杯还要庞大,晚了可能抢不到位置。”
两人从东门进去,转到朝南的看台上,苍白的阳光洒在身上,纳尔逊才感觉身上的寒冷消散了一些,这会儿离开庭的时间还早,但上面两阶观众席上的空座位已经稀稀疏疏,不剩几个了。
斗兽场的内部是类似于现代体育场的结构,三阶观众席加起来有成千上万个座位,最中心的原型场地正缓缓地从中间分开,露出底下仿佛威斯敏斯特宫会议厅的结构——一圈圈颜色统一的红色龙皮高背座椅螺旋向下,地板是肃穆的黑色,整片结构呈陷坑状,在陷坑的最中心也是最下方有一个向上凸起的黑色高台,最中心摆着一张石制演讲桌,那里将会是今天场馆内所有目光的焦点,不由地让人联想起一个充满理想的政治家在国会中慷慨激昂地陈述他的抱负和对国家的希望。
那些红色龙皮高背椅是留给威森加摩的成员的,但是数量远超五十张,看样子由于事情重大,他们也邀请了其他国家的法律机构,至于比他们高一层的第一阶看台上此刻也人数寥寥,这里是留给来自世界各地的陪审团的。
“真不愧是邓布利多。”纳尔逊感叹道,“一次受审居然能有这种待遇。”
“这有什么?你也会有的。”汤姆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吉利,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我是说,他毕竟是来接受审判的,他是个罪人。”
“那还未可知呢。”纳尔逊摇摇头,冲着最中心的讲台眯起了眼睛。
“你不预言一下吗?”汤姆好奇地问道,“给他预言一个阿兹卡班八十年怎么样?”
“这种事怎么可能预言,除非我控制威森加摩暗箱操作。”纳尔逊翻着白眼,“况且我真的不会预言。”
“不,你会,”汤姆笃定地说,“你还记得你在火车上给阿尔法德说过,‘你会把你的天赋带到魁地奇赛场’吗?不出你所料,他成功了。”
“他被斯莱特林队选中了吗?”
“没有,他被学校看中去做魁地奇解说了。”
“……”
两个人眉飞色舞地聊着天,分享着分别的几天里发生的新鲜事,有很多巫师从看台上等待的人中看到了商机,纷纷推着小推车兜售着小吃和饮料。
“对了,我在校史里找到了关于斯莱特林秘宝的线索。”
“什么?”
“是一间——”
汤姆的话被场地中央的动静打断了。
一位穿着银袍的老巫师走上高台,用魔杖指了指喉咙,随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肃静。”
乱糟糟的场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神态平和地沿着专门的通道走向审判席,身后跟着两列全副武装的傲罗,他走到演讲桌边站定,深深地望了眼南边看台的方向。
纳尔逊也向他望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