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都是根据现场灰烬的形状做出的判断，但仔细想想，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单单仅凭人类的力量就可以恐怖至斯吗？

陈星杨想起非科办，想起这个神秘而又低调的衙门，若这衙门里都是和王元一样的人，那真是……

他打了寒噤，不敢想象。

“我需要一本护照。”不知道陈星杨现在的想法，王元对他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护照？你要护照干什么？”

“出国。”

“干什么？”

“看几个朋友。”

……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陈星杨有些干涩的声音传来：“我有种不好的直觉王先生，国际社会也是讲究法制的，这个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看朋友不犯法吧？”

陈星杨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语气里带了试探：“你朋友在哪个国家？”

“其实，我不需要护照也可以出去的，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陈星杨的内心：我现在才刚知道……

“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先生，你终究还是神州子民，是国佳工作人员，既然你执意要出去，我不拦你，但我有一个请求。”陈星杨在做最后的努力。

“请讲。”

“能不能带我？”

…………

四月初的神都，尽管还未褪去严冬的萧瑟，但是人们的打扮已经开始五颜六色。

天眷机场，t3航站楼里。

有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穿着普通的衣服拖着只普通的行李箱，他坐在候机厅里等待航班。

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两名游客打扮的人正在吃东西，他们边吃边聊。

“这人什么身份，怎么队长对他如此重视？”

“不知道，估计是科研人员吧？”

“科研人员？”

“这都不知道？你看他戴的眼镜，再看看他头发！”

“你这是猜啊，老大！”

“什么猜？这是直觉！”

那名年纪略大的游客教训同伴，他用手指指脑子：“干我们这行，除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外，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直觉啊！你这个笨蛋，你以为老子在特勤组一直混到现在靠的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吗？”

年轻游客没有回答，但是疑惑的眼神表示——他不相信。

“嗨~”年纪大游客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特么我怎么眼瞎选你做我徒弟！”

他再次用手指了指脑袋。

“要相信直觉，有时候，直觉能救你的命！”

“那个人登机了！”

“什么！特么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