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信你,我信你。”
怀中的女子先是身子微微发颤,再崩不住哭出声来,“我不知道我守得到哪一天,每一个明天我都有可能脏得彻彻底底。你终究还是介意的,你介意。那就放手吧,烬宵,放手吧。”
皇宫如今是李云临一手遮天的地方,那把刀日日悬在芸儿的脖上,若有一日必要,她一定会豁出去的。
李烬宵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他把这个要挣开去的女子抱得紧紧的,心痛如刀割。
“你打我,骂我,怎么泄气怎么来,就是不要叫我放手。我恨李云临强行占我妻子,我不想你身上有他的痕迹,可我从没有一刻介意过你……你是我心中最光洁无暇的女子。”
他轻柔的吻她满颊的泪痕,“我们走吧,明日你把女儿留在身边,我们带上女儿一起走。”
楚天歌慢慢的平静下来,“你穿的是侍卫服,这出口没到宫外吧。”
“这地道是我母后在赵国公病时挖的,没能挖得太远,一直通到奉天殿旁,离宫门口也隔不了太远。”
楚天歌沉思道:“女儿随时会哭出声,烬霄,我赌不起,我输不起啊。”
李烬霄伸手在她眉间揉了揉,想揉开她紧皱的眉头,“好,你们好好活着就好了。天歌,我无数次幻想女儿的模样,想着她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
“像你多一些。”
楚天歌一说起女儿,泛着水光的双眸就亮了,“她眉眼嘴巴都像你,但是她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了缝,嘴巴咧得好大,就不像你了。”
李烬霄咧开嘴笑,露出一口皓齿,“是这样?”
楚天歌捏了下他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蠢死了。”
再一次紧紧相拥时,楚脸颊绯红了一片。
水是凉的,李烬霄却越来越热,
总算水面平静下来,李烬霄埋首在她脖间,彼此的呼吸乱在了一块儿。
“其实我也很坏,我当初见你恨上了李云临,除了心疼竟有窃喜,我高兴我终于有机会了,后来,我娶到了我唯一想娶的女子。”
“如今我每一夜都在拼命的想你,也常常做噩梦,梦见你说原谅他了,真心愿意留在他身边,我最害怕最害怕的不过如此。”
“我所有的不安在见到你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多好,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个女儿,老天是多么眷顾我。”
“你当初对李云临说,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当时好想告诉你,他给不了,但我可以。我的心眼很小,唯能容你而已,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亦是我的唯一……”
楚天歌气息渐渐平稳下来,手轻抚着他胳膊上被自己掐出的一片红印,温声问:“尚能再战?”
李烬霄的长篇表白嘎然而止,他扬了扬眉,“倾力以赴。”
随之抱着她跃出水面。
待楚天歌去喊环环进来睡觉时,环环困得直打哈欠。
环环进了屋子,就这烛光看清她衣襟间绯红一片,登时精神起来,“怎么寝衣还换了一件呐?啊,皇后娘娘这儿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瞅瞅。”
楚天歌推开她的手,耳根有些烫,“睡你的觉,别闹我玩。”
环环弯起眉眼笑了一声,“我现在明白了,真心喜欢一人是什么样的,姑娘我从没见你这样开心自在过。”
“啊?很明显吗?”楚天歌摸了下脸颊。
环环笑着说:“好了,姑娘也去睡吧,你很辛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