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摸天歌的脸,“我可以拉裴雪霁来对峙,我们也可以让人去验她的身子,我没碰她我真的没有……”
“出去。”楚天歌淡淡的说。
李云临捧着她脸颊的指间一片湿润,这是天歌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他哑了声,“裴雪霁趁我睡着,潜到水下来猥亵我……我以为是你,刚开始没有拒绝,后来知道不是你,我便赶走了她。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没有发生对不起你的事……”
“出去。”
“天歌,信我一次,我会有办法证明自己清白的,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他抓起天歌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别人的,你要信我。”
楚天歌的情绪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了,声音有些压抑,“你出去,我要一个人想想。”
李云临心兀得一沉。
“出去!”她的语气越来越急。
李云临不得不起身,穿好了衣服,“你冷静一下,我在门外等你。”
天亮之后,楚天歌打开屋门,李云临坐在门檐上,紧张的抬头看她。
“我要先回金陵城了,我们的事,等你回来再谈吧。”她的眼睛有些肿,神色淡得没有异色。
李云临疲惫道:“我陪你一块儿回去。”
“不必了,”楚天歌看着他道:“给我点时间,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你一天不理我,我便自锁一日,直到你愿意听我解释,愿意给我机会证明自己为止。”李云临温声说,“我说过我爱你,只你一人,没有期限。”
楚天歌无视他向外走去,她得去庄外找环儿和其他家仆,今日就得启程。
她实在没心情留在这里了。
李云临坐在地上想了好一会儿,终是认为还得先追上去。俗话说好女怕缠郎,这话一定有道理。
却在豁然开朗的一条大道上,看到天歌碰到了李烬宵。
李烬宵道:“你还好吧。”
楚天歌没兴致理他,敷衍道:“还好。”
“我得回金陵城了,母后急诏我。”李烬宵笑道,“你这么早,是要去哪儿。”
楚天歌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巧,我也要回金陵城。”
“一起?”
“可以。”
李云临听到此处,实在忍不住了。什么皇后急诏,根本就是李烬宵看出来她想走,信口胡扯的。
“你一个女子,跟他同行像什么话,岂不知男女有别!”李云临怒道。
“我是不知道!你知道吗!你来告诉我什么叫男女有别?!”楚天歌大声凶了回去。
李云临被她的质问怔了怔,心里塌陷了一处,无处酸涩涌出。
纵使知道男女有别又如何,和裴雪霁的来往完全是父皇的意思。他不知父皇要给他铺一条怎样的路,他只有接受,不能反抗。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窝囊又肮脏,
甚至辩驳不能。
他不敢告诉天歌,纵然早晚有一天此事要公诸于众,他依然没勇气现在说出口。
他甚至自私的想在昨夜把生米煮成熟饭,
楚天歌见李云临怔着无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会让自己足够冷静了再下决定,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