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临微弱的摇头,“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把我锁在地窖中数月,不是故意的。从苏瑾到赵青锦,不是故意的。用赵世焱逼迫皇后给我下落子药,你也不是故意的。”
楚天歌冷冷的说完,推开了形同枯木般僵怔的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明日是我大婚,暂且不与你多做计较。我的孩子若有个万一,我会把你挫骨扬灰。”
李云临忘了自己还是跪着的姿势,脑中嗡嗡作响。
他像是没了三魂七魄,萧条的跪在那里。
楚天歌的腹部隐隐作痛,站不稳,李烬宵将她拦腰抱起。
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冲动了,找太医看看,孩子……”
“没事的,会没事的。”李烬宵心里急的要命,嘴上安慰着她。
他抱着天歌从端木宫走到凤仪宫,路上宫人都低着头,她却羞红了脸,“放下我吧,能自己走。”
“好,”李烬宵放下了她,“有点重。”
楚天歌愣了下,气鼓鼓道:“是你自己没点臂力,打架都能输给李云临,不是我重。”
李烬宵扶着她走,不以为然的说:“我不是每次都打输的,”
楚天歌一想到这个事就头疼,真幼稚,这么大人了见面动不动就打。
“不痛不痒的,下次往死里揍。”
李烬霄惊愕得看着她,缓缓问道:“如果我跟他都重伤,你会……跑向谁?”
“当然是你啊!”
怎么可能去管李云临呢。
楚天歌突然想起那会儿被整失忆后,看到他们两人打起来,她习惯性的跑向了李云临。
如今回想起来,着实是难受。
皇后见他们只顾着闲聊,走得死慢死慢,急道:“干什么?我孙子中毒了!你们还在这矫情,有你们这么做爹娘的吗!烬霄,赶紧的,把人抱进去!”
楚天歌的双脚登时离了地,被李烬霄抱进了皇后的寝殿。
幸而,母体有点虚,但孩子一切都好。
听完太医的话,皇后仍有些不放心,“那么重的毒吃下去,没事?”
太医道:“从脉象来看的确是没事的,娘娘放心吧。”
楚天歌在皇后的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要下去,“我得回太傅府了。”
皇后很不放心,“我真怕你出去有个变故。”
楚天歌穿好靴子,若有所思,“赵国公未醒,可能是李云临留了个心眼,给你的并不是与赵国公一样的毒,因此解药不对。”
皇后也想到了此处,“你不必费心这个事,明日一定要顺利完婚才是要紧的。”
楚天歌点头,李烬宵跟着往外走。
“天歌,”皇后突然喊住了她,“赵国公之事,原先朝廷称其意外暴毙在天牢中,如今人没死,还从太子宫中搜出,太子必定会遭非议。且皇上知道了此事,太子的处境堪忧。”
楚天歌脚步一顿。
“尽管去做,他该废。”
皇后目送他们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