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终于想起了太子,召其上朝堂。
还给了监国之权。
时已至此,皇上病重垂危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朝野间传得纷纷扬扬。
-
楚天歌发现腰围稍大了点,纳闷道:“我这不是三个月吗,怎么就显肚子了?”
环环在她身后替其束着腰封,眼神复杂。
“要四个月才显肚子呢,姑娘这也不算显吧,才一点点。”
楚天歌愣愣的说:“那是我胖了?”
一位陌生的婢女踏进寝殿来传话。
“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楚天歌沉下了眼色:“知道了,我这有事走不开,等太子下朝回来,我就过去。”
皇后找她去,绝不可能请她喝茶的。
万一人被扣那儿了,就是给李云临添麻烦,她肯定要等太子回来的。
这位婢女不肯罢休,“姑娘,皇后娘娘说了,您必须现在过去,凤仪宫中有您的故人,晚了就见不到了。”
楚天歌一愣,这才转眸正眼看她。
“什么故人?”
-
皇后屏退了下人,只留芳嬷嬷在身边,她伸出纤长的手,硕长涂着豆蔻青的指甲格外晃眼。
她摸到了楚天歌脸颊边缘,轻轻的撕下了这张面皮,露出了本来的绝色面容。
她满意的坐回凤椅上,斜靠着扶手,悠悠道:“你对太子是真心的,还是他威逼了你?”
楚天歌一愣。
皇后看到她是脸竟然丝毫不意外,甚至还提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跟李云临的关系谁不知,怎么会存在威逼的事呢?
“娘娘多心了,太子殿下从不威逼于人。”
皇后错愕的挣了下眼,打量了她半晌,深深叹了口气。
“长得好看,却是个蠢货。真不明白烬宵喜欢你什么。”
经历上回御花园中一事,楚天歌已知五皇子心意,这事确实是她意料之外的。
“五殿下尊贵,不是我能配得上的。”
“说得好,配不上。有这个自知之明,又为何要勾引他呢?”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
烬宵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若非人家有意,他一个毛发都不会去碰。
好一个配不上,真是虚伪到令人头疼。
李烬宵听闻母后召见了天歌,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正见天歌与他母后两两怒视着。
楚天歌嗔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皇后说道:
“娘娘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十五岁与太子有了婚约,从未分开过,何时勾引过五殿下?我与五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皇后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短暂的错愕过后,冷声质问,“你和烬宵没有任何关系?”
楚天歌道:“是,从未有过。”
李烬宵心头一窒,有些不理解的深深看了她一眼,继而挪开了目光。
“母后说完了,就让她回去吧。”
皇后置若未闻,冷哼了声,眼色越发阴郁,“楚天歌,你欺人太甚。”
楚天歌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几时敢欺到皇后和五皇子头上去,谁不知道小半个天下都姓杨。
“娘娘说是让我来见故人的,杏儿呢?”
皇后气得真有些沉不住气,恨不得用她硕长的指甲挠花这一张脸。可烬宵有时候脾气也大,她只能忍了下来。
“你按本宫说的做,不日就能见到杏儿。”
楚天歌想了想,轻蔑的笑道:“娘娘若是想借我对付太子,就弃了这个心思吧。出了这道门,我就会说自己是五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