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义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请他过来吧。”
很快,一脸伤疤的燕篱被带到了卢义跟前,卢义轻轻哈了口气问道:
“军师,刺杀李晓之事进展如何?”
燕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李晓这厮狡猾多端,燕某无能,不但没能杀了这厮,反而凭白折损了几百兄弟。”
卢义摆了摆手,脸上丝毫没有任何遗憾的神色:
“李晓身为当朝郡王,又是武功赫赫的一军统帅,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杀的。”
话说到一半,卢义转过头看向燕篱,表情若有所指,笑着问道:
“只是可惜了军师在沧州府内的棋子,如此重要的一颗棋子凭白损失在这里,倒是可惜了。”
燕篱闻言顿了顿,收拾表情,不以为意道:
“自从我们绕沧州府而过的时候,他就肯定会被怀疑,这只是一颗注定被放弃的棋子罢了。”
卢义闻言点了点头笑着道:“看来,军师的身份远远不是你说的落榜秀才那么简单…”
燕篱不愿多谈这些事情,摇头叹道:
“往昔之事不谈也罢,今时今日只有义军的燕篱。”
卢义见此也不继续多谈,反而指了指湖边的兵士问道:
“如今李晓已经驱策山东卫所残兵往德州府扑来,更有山东总兵贺乔生提三万大军从保定府杀来,不知军师认为我军下一步应该何去何从?”
燕篱看着湖边连绵的营寨,一众兵士正在湖边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不知我军已经扩张到多少人了?”
卢义转过身去,回答道:“七万人,都是精兵,剩余十几万家眷仍旧在德州府。”
燕篱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道:
“若是我军不管不顾直接往南杀向济南,济南三面环山,前方又是华山山脉,若是久攻不下,很有可能被贺乔生和李晓堵在济南歼灭。”
卢义严肃道:“如此说来我军当务之急应该先击退追兵之后再缓缓谋划济南府。”
燕篱点了点头道:
“没错,我军现在应该先在此处把贺乔生和蒋浪驱使的山东卫所军击败。”
卢义继续问道:
“那李晓的狮心营应该怎么办?那可是最精锐的骑兵,朝发夕至,若是在我军厮杀之际突然杀出,我军就要重蹈徐善忠的下场了。”
燕篱闻言笑了一笑,淡然道:“山人自有妙计,义王不如先把贺乔生和蒋浪料理了。”
卢义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摆手道:
“好,军师一路劳累了,先去休息会儿吧,晚些时候某家再找你商量对敌之策。”
燕篱不疑有他在兵士的带领下往一个诺大的帐篷走去。
卢义看着燕篱熟悉的背影,眼神中闪动着无法按奈的怒火,随后咬着牙低声道:
“你这狗贼当日害死我妻女的一定就是你这狗官!”
不知过了多久,卢义的终于松开了牙关,活动活动了僵硬的手指,冷声地哼了一声之后唤过一个士卒:
“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么?当日在永定河畔除了看到军师以外,还看到谁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