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得了消息,我爷爷和我爹已经开始调查你了!”
封嫣前一秒还处于被李晓“抛弃”的心痛之中,但是一听李晓的话登时就会过意来了,一张俏脸变得煞白。
其实这种结果在封嫣决定和李晓继续纠缠的时候,她就已经预见到了,只不过是之前还心存侥幸罢了!
封嫣哀声道:“殿下如此厚爱奴家,奴家却误会您薄幸,真是唉,奴家该死!”
看着眼角已经溢出泪珠的封嫣,李晓沉声问道:
“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为了这个朝廷,我已经自绝于东林党了,接下去我爹和东林党不会饶了我,为你的性命着想,你不如先回去。”
“只要能过了这一阵,我们再从长计议!”
封嫣闻言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强颜决绝道:
“是奴家拖累了殿下,无论殿下如何,奴家从此以后束发作妇!殿下若被幽静,奴家便青灯古佛为您祈福殿下若是长辞,奴家也就一条白绫随您而来!”
李晓看着封嫣的神情,如此娇柔的女子却能做出如此坚毅的事。
李晓又想起了两人初见时,那个被掌掴也不流泪自哀的江南花魁,柔声道:
“你且宽心,事态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你先去江南,我迟早去接你!”
话及于此,李晓拿起面前的纸笔,提笔写道: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封嫣看着李晓提笔写下的这半首词,从一开始的喃喃默念,到后面悲情已经化作泪水,止不住地从她的眸中溢出。
情至于此,封嫣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与羞涩,当即张开玉臂静静抱住李晓的腰身,将自己的螓首埋入了李晓的胸中,低声轻泣了起来。
在杨柳胡同安抚好封嫣之后,李晓都来不及与贺睿之打声招呼便就火急火燎地赶回了东宫来。
今夜是李慈从雷公山大营回来的日子,按照礼法来说,李晓必须在家好好等着,随时准备给回来的李慈请安。
哪有老子刚出差回来,儿子却在京城满大街乱跑的道理。
而就在李晓刚回到东宫不久之后,李慈便带着一整套的太子仪仗回到了东宫。
李晓跪在中门侧边,恭声高呼道:
“儿臣李晓,恭迎父亲!”
刚一进门的李慈只是看了李晓一眼随后冷漠道:
“去书房门口跪着,没孤的旨意,便就一直跪着!”
一看李慈打算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李晓虽然不爽,但却也没有办法,当即耷拉着头在几个太监的监视下去书房门口老实跪着了。
倒是在李晓跪下不久后,得了信的修玉就带着一副护膝偷偷地跑来了。
在塞给两个小太监几两银子之后,李晓这才无忧无虑地跪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