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如何能行?”
金胖子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天份,只说他作为东家,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来啊。是,他在做生意的时候可以完全做到不要脸,但这和登台唱戏那可是两码事,不专业啊。
“有何不可?我觉得老金你再合适不过了,你看看你这脸,这身材,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啊。”朱呈伸手捏了下老金同志的圆脸,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朱呈倒也没说错,胖子在演喜剧方面很多时候都有天生的优势,能够拿身材来进行调侃,是很有喜剧效果的。当然,瘦的像竹竿一样的也行,主要就是有特点。
而且金胖子也确实长得很搞笑,再加上如今这年代胖子并不多,至少远没有后世多,这真是优势。
虽然朱呈的动作放肆,但金胖子却不以为意,之前对于朱呈的怀疑经过刚才那一台戏,早就烟消云散了,果然还是那个他看中的人,年轻不是问题,这手段是真的神鬼莫测,这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这怎么行,我……我是真不行。”他也不好说原因,反正就是不行。
朱呈也并不是非他不可,不过却急于甩下自己身上的锅,你金胖子不上只能从员工里面拉一个,何必费那事呢,便尝试说服道:“老金啊,你也不想想,若你能得到名声,你在京城时还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这话说的金胖子浑身一震,这真是说到他最在意的事情上去了,不过也有些不解:“为何?”
“很简单啊,你是一个商人,别人欺负你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只能任人宰割。但若是你有名气,那就不一样了,因为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会引起讨论的,那些人又岂能不顾虑?”朱呈道。
不是吧,金胖子居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要知道这胖子都是老江湖了,可能还是因为商人的身份导致思维固定了吧。
“嘶……”金胖子若有所悟,但也并不认同,摇头道:“可是这种名气未必管用啊。”
“谁说的,这名气就是名气,不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会引人关注。只要有人关注,别人想动你就会有所顾及,这很难理解吗?”
金胖子眨着小眼睛,似乎在消化朱呈的话,不过更像是在思考别的问题,好半天之后才点头道:“有理,有理啊。”
朱呈翻了个白眼,当然有理了,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真不知道金胖子为何要想这么久。
“只是,我能行吗?”
“放心,我看好你哦。”
说服了金胖子,朱呈心情好了不少,他还是不喜欢有压力的感觉,哪怕他现在依然面临着极大的压力。
这头炮算是打响了,香香必然会得到关注,而朱呈相信这事情的影响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些,还有一些潜在的影响。
……
“哇,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我都快笑死了。”
“当真如此好笑?”
“那是自然,有几句词我还记得,听着啊……”
果然,这个小品引得当天在场的人疯狂向外面安利,都快吹上天了。而内容方面大多记不全,只能说几个印象深刻的,尤其是那两个脑筋急转弯,那可是记忆犹新啊,到处都有人拿来考自己的友人。
而这也让无数人懊恼不已,当天金玉楼打折他们也想去啊,只不过拉不下那个脸来。人家一打折你就去,不摆明了就是去占便宜的么,这实在太没面子了。
但如今却发现,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不仅如此,香香也被人吹上天了,说的比于惠惠还要美似的,这更是让人心痒难耐。其实也不难理解,香香当天的扮相是个老太太,但是却可以看出她相貌娇好,这就会让人联想,若是换个打扮,又会美成什么样子?
这样才有想象的空间啊,所以他们觉得这必然是一个天仙般的人物。
当然也有人质疑,毕竟听那简短的内容好像是说一个女人出外务工?而且还是上门服务,这如何使得,简直有伤风化啊,但是这种质疑也被人压下去了。
因为这个小品的中心思想不是女人务工,而是关爱老人。
在如今这个年代,尊老爱幼……嗯,爱幼倒是没看出来,但尊老那可是做到极致了,老人家的地位那可是非同一般的,越老越香,尤其是那些老的走不动道的,那都得供着。
政策方面也对老人有很多优待,老人是有特殊地位的,虽然不像朱呈前世的大明那么过份,但大环境相似的情况下,也可想而知了。
这些人的影响那可不是盖的,当天酒楼也有老年人,对他们来说,这小品正合他们的意。难道他们不知道女人务工是有伤风化吗?但那又如何,那不是重点,这么好的一出戏,岂能容你们亵渎?
这必须要吹啊,当然,瑕疵自然也是有的,身为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老人”,凡事都肯定要挑点骨头,关于女性务工的内容该喷还得喷,但只能由他们来喷,而且无伤大雅,一出戏而已,又不是真的。
重要的是要发扬关爱老人的风气啊,你们知道我们平时有多孤独么,关爱老人,人人有责。
老人家发话了,这喷子自然也不敢顶风作案了,正面言论那是一波接着一波,这金玉楼的一出戏已经被神话了。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演了?”
第二天,有人从早上开始就赖在了金玉楼,就为了看昨天那出戏。但结果却发现,金玉楼完全没有动作,这从早等到了晚上,居然都没有等到香香的登台。
“真对不住,香香姑娘昨日用嗓过度,还需要休养。”金胖子出面告罪。
“这……”
气啊,这一口气憋在每个人的喉咙里,硬是吐不出来,这实在太让人不甘了。这又没法喷,你总不能要求人家一姑娘带伤上阵吧,怎么都说不通啊。
“那香香姑娘何时能好?”
“呃,这个难说,可能也就一两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