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白艳艳的眼中闪过一丝沮丧。
这一丝沮丧也没能逃出萧微瑕的眼睛。“是这样啊,不然,你以为呢?”
萧微瑕摊开双手看着白艳艳。
对付白艳艳这种人,堵不如疏。如果你遮遮掩掩的,或者直接否定她,她一定会更好奇,到时候还指不定在背地里弄出什么动静呢!
还不如顺水推舟的说出来,只是萧微瑕怎么也不会再白艳艳的面前说自己已经怀孕了,否则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风波来。所以,只能先把林珍珍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萧微瑕在心里对林珍珍说了一声抱歉,笑着问白艳艳,“你有什么事吗?”
白艳艳“哦”了一声,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甜美的笑了一下,“主编让我过来看一下瑕姐你写的怎么样了。”
萧微瑕点头,“你回去跟主编说,就说我做好了之后,会给主编送过去的。”
萧微瑕坐下没洗坐下几分钟,就接到了舒华晏打过来的电话。
“干什么。我现在在上班。”
舒华晏声音温柔,“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阿姨做了饭菜,要给你送过去,嗯,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萧微瑕扶额,“阿姨,阿姨为什么要过来?阿姨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舒华晏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只能听见他的笑声。
这肯定不用再说,不是舒华晏吩咐的,不是他说的还能有谁呢?
“我们这里是杂志社,你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这样影响不好。”
舒华晏轻笑了一声,隔着手机,那种霸道仍是清晰的传了过来,“影响不好?我只关心你吃的好不好。别人怎么看,我为什么要在乎?”
“可是,别人会怎么看?一定会认为我吃不了苦。”
舒华晏轻笑一声,霸道中更多了几分宠溺又潇洒的味道,“我的老婆,什么时候轮到那些长舌妇来说三道四?她们要在背后说你,你就撕烂她们的嘴,教她们怎样做人。”
萧微瑕在心里吐槽了一声,暴力。但心头却有一丝暖流滑过,这种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有人相信并且绝对支持你宠溺的感觉真的不错。
萧微瑕笑了一声,声音更软了几分,“哎呀,那些人说我,我会反击的!你以为你的老婆是笨蛋吗?还有,下次真的不要让阿姨过来了,公司到底是上班的地方。”
舒华晏轻哼一声,不用看他的脸,萧微瑕都能想像的出来他脸上的桀骜神情。
“上班的地方?你那个班其实也没什么可上的,在家安心待着不好吗?想要什么,我还会不给你买吗?”
面对舒华晏又一次的敦敦善诱,萧微瑕想了一下,果断的拒绝了,“还是不要了,我可不要当你笼子里的金丝雀。”
舒华晏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低沉而又醇厚,如同一杯醇厚芳香的酒,闻之便让人醉,再加上他低沉浑厚的磁性嗓音,让萧微瑕顿时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什么叫笼子里金丝雀?养你是我的义务和责任,还有我们的孩子。”
萧微瑕忙道,“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楼下看看阿姨来了没有。”
萧微瑕说完,就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的“啵”声,萧微瑕说一声,“拜拜”就挂断了电话。
萧微瑕在楼下没等一会,就看到昨天刚敲定的专门做饭菜的陈阿姨从一辆车上下来。
匆匆的从阿姨手里接过饭菜,给了一张大钞让陈阿姨自己打车回去。萧微瑕提着饭菜去了公司的餐厅。
陈阿姨送来的菜品多而且色香味俱全。萧微瑕打开保喂温食盒没一会,就凭香味吸引了不少同事的注意。
萧微瑕也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菜和大家一起吃。
在餐厅吃过午饭,萧微瑕想到自己的那只写到一半的东西。
匆匆的返回办公室,萧微瑕在椅子上坐下,才觉得有什么不对。
桌上的文件,似乎比她离开的时候,更凌乱了几分,萧微瑕打开抽屉,藏在抽屉最深处的防辐射服还在,香奈儿可可香水也还在,那只用了几次就被打入冷宫的TF口红也还在。只是摆放的位置有些变化。
东西没丢,只是摆放的位置发生了一点变化。可见这里确实是被人动过,只是那个人最终的目的却不是在这上面。
那她是想知道些什么?
萧微瑕的目光落在抽屉深处的那件防辐射服上,想了一下,萧微瑕将它拿起来,卷好,又放回自己的包里。
主编是个丁克主义的绝对拥簇者,对于下属怀孕生孩子这样的事,她虽然不会阻止,但绝对不会乐见其成。说她没生养过所以不知道生养孩子的辛苦和快乐也许有些尖酸,但并不是没有道理。有时主编心情不好,又正好遇到生养过的下属犯了低级的错误。
一句严苛的一孕傻三年是绝对免不了的。有时还必得张爱玲附体似的说几句,“你看这个人是公司和家都分不清随时犯傻。”
萧微瑕是主编目前最器重的下属,而且就在几天前,主编还放着那么多下属的面说过她曾经的保证。
虽然有很多时候,Flag立下就是用来打破的。但这不过才几天而已,物是人非变化未免有些太快了。
萧微瑕知道,怀孕这样的事事无法掩饰的。她也没想过隐瞒主编。
她只希望主编知道这件事的时间能晚一点,再晚一点,至少让主编和大家都遗忘了她那句保证。让主编的脸能不那么疼,那主编对她的偏见和愤怒也会少许多。
萧微瑕将防辐射服收好,目光又落到她写了一半的文稿上。
萧微瑕想了一下,将写了一半的文稿扫描进了电脑,她则是开始写另外一份。
无论那份被别人看过写了一半的文稿会不会被冠上别人的名字出现在主编的面前,萧微瑕都不会再用了。
不过,之前的亏她已经吃过了一次,怎么也不会再吃第二次。
扫描进电脑的文稿,就是她留存下来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