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随云锦进了里屋,诧异道:“奴婢瞧了瞧,玹王府送来的玉肤膏竟比咱们府上的要上乘许多!”
云锦打开匣子,见里面整整齐齐搁着十二个白瓷瓶,个个都温润如玉,沁发着阵阵幽香。
“果然是上好的玉肤膏。”云锦打开盒盖,见这晶莹剔透的药膏质地果真比御赐的上乘,“玹王府可有传话过来?无缘无故地,送一匣子药膏做甚?”
青鸾言辞闪烁道:“这……送玉肤膏的侍卫传玹王的话……多谢姑娘替玹王濯洗熏衣……”青鸾的声音越越,如蚊蝇般轻不可闻。
“真是这样的?”云锦讶异道。
“奴婢也觉着这话轻佻了,想也知道洗衣这些事定是奴婢们动手,哪儿能劳得上姑娘。鹂儿应也是没做多想,便拿了姑娘平日常用的香替玹王殿下熏衣,未曾想到竟招了误会……”
“罢了,收起来吧!这不像是玹王的作风,应是传话的人误解了。这事便不要再提,待日后我见着玹王再解释便是。”云锦摆摆手无奈道。
夜没想到的是,他一时的自作聪明,取了王府库房内全部的玉肤膏想替自家主子讨得心上人欢心,却直接导致了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昏暗人生。
在院里修养了几日,云锦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与她相较起来,百鸰倒是更严重些,云锦索性放了她一个月的假,让百鸰顺便回家探探亲。百鸰临走前特特去探望了福顺,这件事自然是传进了云锦的耳朵里。福顺是家生子,父亲是庄子上的管家,他也从在萧府长大,人是机灵可靠、知根知底的。想着前世几个丫鬟跟着她过得甚是凄惨,她如今不打算嫁人,总不能又拖累几个丫鬟,如此便为百鸰打算起来,不过百鸰年纪尚,两人也未必有那个意思,便也只能再观察几年。
眼看着桃花节将近,云锦适时提出去桃花山的念头,自然受到了父兄的一致反对,软磨硬泡之下,萧远毅最终退让,但一定要恰逢休沐的萧怀霖同去,云锦正巧有自己的打量,便也欣然同意了。
这日,云锦着一身杏白色洒银丝缂丝百褶纱裙,外罩着蜜合色折枝妆花缂丝褙子,脚踏绣莲花软缎绣花鞋,随意绾了一个随云髻,一支赤金掐丝玉兰花钗配着一对儿赤金镶白兰花耳坠,颈上挂着累丝镶玉攒珠项圈,腰边挂着一枚羊脂玉佩,素净的妆容少了几分艳色,却更显得清丽脱俗。云锦带着莺歌到影壁时,已有萧怀霖在等待了。
萧怀霖着玄色镶边墨蓝色暗纹长袍,腰间系着玄色暗纹腰带,一柄长剑挂在腰侧,剑上还系着云锦送的和田玉剑穗。而身后乌泱泱的几十位侍卫严阵站在马车两侧,萧怀霖立在马边检阅着身边的侍卫,军营磨练出的坚毅之气衬得本就俊朗的他更加英气逼人。
云锦突然觉得脑仁儿突突的疼,她早就该猜到父亲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顿时有打退堂鼓的想法。带着几十来号侍卫,这哪是出门踏青,便是拦路打劫都绰绰有余了!
“囡囡。”萧怀霖正在部署今日随行的侍卫,转身便见妹妹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前,顿时有些好笑,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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