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这般好,怎都不见那些蝴蝶小鸟什么的在窗前转转,惋惜的摇摇头。
小心思男人尽收眼底,那种想把她带出去散散心的念头越来越大,最后忍无可忍的上前抽走了他手上的书本。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容晚轻吓到了,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
“你想出宫吗?”
男人很平淡的问了句,与其说是询问,其实已经是肯定了。
她想出宫。
以前他最听不得的两个字如今看起来已经影响不到他了。
“什么?”
他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她自重生以来,出宫的这个念头就一直未曾有过,想都不敢想,因为这是男人的禁区,他听不得她说出宫这两个字。
“你想出宫。”
刚刚是询问的话,现在就是确定了。
“皇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敢确定的问,难道是昨天她遇到宋凌所以他生气了,以为她想和宋凌走?!
可是不应该啊!
要这样他早就发作了,根本不会等到一夜过去再跟她算账。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觉得无聊,我便带你出宫转转。”
萧衍衡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什么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基本上相信她真的是对宋凌没那心思了,自然就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责备她。
虽然他确实派人看着她,但那个只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不是为了监视他。
容晚轻眼睛从失落到惊喜。
“真的吗?我真的能出去?”
将小女人欢喜的表情尽收眼底,萧衍衡笑弯了眼,在外冷若冰霜的帝王如今在喜爱的人面前不过就是凡夫俗子,就像平常的夫妻,满足了一个小心愿便开心。
“嗯,我何时骗过你,我布置下去待会就走,好不好?”
撩起她垂落在肩头的机缕青丝,长臂自然的搭在她肩上,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将弱小的女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中。
旁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尽管才成婚不过三年,但种种都表现出他们就像相处了十几年的老夫妻一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好呀,皇上,我想去吃一品楼的八宝鸭,听说是申城名厨做的,特别好吃;还有要去看画舫……”
容晚轻兴奋的抱着男人说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做的事,男人在一旁附和。
接到指令的李旭一脸懵,刚刚从狼窝回来这皇上就要他下刀山。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呢?我的祖宗哟!
李旭哭丧着脸吩咐下去,皇帝出宫不是小事,安全必须到位,几乎所有的暗卫都出动了,皇上只想和皇后娘娘两人出去,所以他们这些奴才通通都不能动,李旭急得冒汗,万分担心帝后的安危,可是皇上的决定没人能撼动得了,只能随着去了。
对外宣称,皇上感染了风寒,不宜吹风因此休朝三日。
未曾有过这样的情况,整个皇宫上下除了朝阳宫个个都人心惶惶,大臣和后妃担忧皇帝病情,不过半日,朝阳宫外便全是前来慰问的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担心的皇上此时和皇后娘娘在出宫的路上。
为了不引人注目,萧衍衡叫来了萧衍行,坐着他的马车混出宫去了。
容晚轻换上了未出阁前的罗裙,梳着少女发髻,整个人热情洋溢,真的看不出已经成婚了的。
出了皇宫大门,容晚轻才放松下来,这竟然比平时参加那些宴会还累还刺激,不过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偷偷撩开帘子看几眼外面。
萧衍衡看着放开自我的小姑娘,脸上挂着满满的宠溺。
“好了,马上就到了,你乖一点。”
男人上前阻止了容晚轻到处乱撇的姿势,将人禁锢在怀里。
容晚轻倒也不恼,嘻嘻笑了几声躲在男人怀里闭目眼神。
马车晃悠了许久,终于停下来了。
“兄长嫂子,咱们到了。你们可收拾好了?”
外头传来萧衍行痞痞的声音,随着马车晃悠和男人安稳的怀抱已经昏昏欲睡的容晚轻被吓一跳,睁开雾蒙蒙的双眸看着男人。
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的瑟缩,萧衍衡冰冷的眼光盯着帘子外头,容晚轻打量了一下周围,是一座小院子,旁边没有别家,长长的围墙打造了一个安全僻静的小地方,而且这边人烟比较稀少,对于萧衍衡身份比较特殊的,这远离市区的房子到时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我以前买的一座院子,很久没来了,想带你过来看看。”
牵着女人的手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和平常的庭院没什么区别,尽管久久未居住,这里一点灰尘气息都没有,看起来是有人按时清扫的。声音不大,足够让方圆几里的人听见,包括宋歆韵在内,都倒吸了一口气。
宋歆韵气得要死,这臭男人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他老婆!?她同意了吗?!小手不安分的往下移,宋瓷昏迷期间一直听到有人在说话,就在耳边嗡嗡嗡的响。
她能感觉到离她最近的是两个男人,不熟悉的声音,是肇事司机?还是围观群众?
“沈总,后续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您还有个会,要先走吗?”
“她家里人通知了吗?”嗯?他认识她家里人吗?
“啊?这个是医院方面通知的,我帮垫付了医药费用。”
陈稳很好奇老板为何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这么上心,貌似还认识她家里人,而且……
陈稳看着男人臂弯挂的西装外套,是他从受伤的那姑娘身上拿下来的,已经沾了血了。
看他当宝一样抱着,陈稳都怀疑自家老板是不是被撞傻了,他可是出了名的重度洁癖患者,居然能忍受血腥味。
睨了眼病房,陈稳有种直觉,里面的姑娘假以时日会变成他的老板娘。
“那走吧!”
沈云安转头看了眼病房,确定里面的人还没清醒,不是很放心,但他压了一堆事情要处理,实在是抽不开身。
想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回来逗姑娘,毕竟好几年未见,想必她早已忘记他了吧,贸贸然会吓到她,此事得从长计议。
沈云安走了,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宋瓷一直到晚上7点才清醒。
病房里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安安静静的。
眼皮很重,适应了几次才睁的开,想开口说话,才发现喉咙干涩到咽口水都痛,艰难的动动手指。
“吱呀~”
病房门被打开,走廊的灯透过门缝射进来,宋瓷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瓷瓷,你总算醒了。”
看到宋瓷已经醒了,呦呦把手上的粥和热水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床尾将床摇起来,让宋瓷稍稍坐起来。
林呦呦是宋瓷二十几年的好朋友,听老一辈的说,她们是同一家医院出生的,就差几天,父母辈也是好朋友,所以她们是从小玩到大的。
倒了点温水在杯子里,用棉签沾湿涂在宋瓷干裂的嘴唇上。
“你刚醒不能喝太多水,我给你用棉签润润,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