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舅的名头自然是听过的,听那个琉璃商人说琉璃就是他引九天神火炼补天之石七七四十九日,方才烧制出来了!”
咳咳咳马度险些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些奸商为了挣钱还真他娘的能吹呀。
朱家兄弟闻言也哈哈大笑,等他们笑完了,茹瑺才接着道:“小可知道那是商人自抬身价胡乱编排的,除了些没见识的土财主,没有人会相信的。
不过马国舅作的三首诗词流传甚广,教我们的先生读完之后沉醉半晌,还让我们人人背诵,说是能堪比李杜的神作。小可读来也是心生向往,对马国舅仰慕不已。”
不明白自己的话有那么好笑吗?为何这几人笑得前仰后合,尤其是骑在马上的三个锦衣少年抱着马脖子身体一个劲儿的打颤。
倒是那面相和气的青衣男子,面色讪讪的对他道:“实话告诉你,那三首诗都是马国舅抄旁人的,不过他还有很多其他的非凡本领值得你崇拜。”
没想到茹瑺不干了,“阁下之言请恕在下不敢苟同,马国舅的那三首诗词文采斐然、字字珠玑,若是旁人做的一出世就当传扬天下了,还轮不到马国舅来抄。”
朱小五拍拍茹瑺的肩膀笑道:“别说的这么笃定,等你见了马国舅就知道他真的只有些乱七糟的本事,至于什么文采的确实没有,字写的比学生写得还丑哎哟!”
话没说完车帘后面伸出一只在他脑袋上抽了一巴掌,只听见马大脚斥骂道:“没规矩,赶紧的进来!”
“不说了,不说了!”朱小五讪讪的笑了笑赶紧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对于偶像被人诋毁,茹瑺似乎出离的愤怒,“多谢几位的热情相待,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可这就下车了。”茹瑺说着就从车辕上溜了下来。
张五六还回过头来对他道:“道相同呀,俺们也是去书院的。”
朱樉笑呵呵的对马度道:“真没想到还有年轻人这般的崇敬舅舅。”
“狗屁的崇敬,这小子机灵的很,成早就猜出来咱们跟马国舅的关系非同一般,间接的卖乖讨巧呢,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滑头。”
敢在方山附近嚼马度的舌根,不是他的仇人那就是他的亲人,茹瑺很聪明猜的很准,却也没有猜到那个给他酸梅汤喝的人就是马度。
从车上下来,茹瑺把快要散掉的草鞋重新的绑了绑,又往前走了没有多远,见稻田边上有一个小水沟就跑了过去,见周围没人便脱了个干净,躲到芦苇后面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条破旧的毛巾开始洗澡。
他刚才那副模样着实邋遢了些,全然不像个人,那副模样进书院怕是要被撵出来,书院的先生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好在他早有准备,洗漱完毕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渍,从背篓里面取来一套干净的衣衫鞋袜,这是从家里带出来的,就等着到了书院换上。
茹瑺之前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除了因为奔波太过辛苦,也是因此出门在外为安全打算,谁也不会打劫一个浑身酸臭的穷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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