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子又说了三姑娘那只猫的特异之处,说怀疑是她男人找她来了,所以按照术士之言杀猫贴符,然后苦苦哀求温黄放过她。
温黄便叹了口气,说:“谢娘子,你借着一只猫,伤害了赟哥儿的母亲。
现在又让国公爷看到那样一幕,是绝对不可能再留在赟哥儿身边了。”
谢娘子脸色一白,捂着嘴,浑身绝望。
“不过,赟哥儿是你奶大的,你也是做娘的人,我相信你不是想伤害赟哥儿。”温黄语气一转,又说:“你孤儿寡母的,就这样被赶了出去,怕是也不好过活。”
谢娘子哭道:“不是不好过活,是没法活了!家里只有个老房子,没有地也没有钱!
如果丢了这份差事,是真的没法活了!求大娘子给个活路吧……”
温黄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以后就去铺子里谋生吧!好好干的话,生活不成问题。”
谢娘子捂嘴的手渐渐松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大娘子,真的吗?”
温黄说:“你的秘密,我会帮你守着。但是有一点,如果你再见到那大胡子,就跟我说。懂了吗?”
谢娘子连续给她磕了好几个头:“奴婢多谢大娘子大恩!大娘子的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还给您!奴婢什么都听您的!”
温黄点头,递给她二两银子:“这点银子拿着,回去收拾东西吧!我会让人领着你过去。”
谢娘子双手接了银子,感激涕零地走了。
后来,苏妈妈问她,为何要对谢娘子如此宽容?
温黄说,原因有二。
第一,她确实有可怜之处,孩子还那么小。
第二,留着,将来说不定有用。
这府里有些人的手段,虽然没有用在她身上,但是让她有种与蛇同睡的感觉。
……
砸了墙以后开始活起来的甜水三巷,一新开的酒楼里。
李禛、宗扬、李琛、柴穹、卫城、秦少游哥几个又聚一块喝酒了。
“这家很一般,论味道,远不如矾楼。
论宽敞和漂亮艺伎,远不如彩门欢楼。
为啥请我们来这里吃饭?”秦少游嫌弃地放下筷子,问李禛。
李禛指着窗户对面:“你们看到那里没?”
大家都往那边看:“那里?那里有什么?正在装修的店面?”
通过窗户,能看到对面有个四柱三层的大店铺,正在装修。
李禛:“那是我家大娘子和她的姐姐们一起弄的,要开个酒楼。”
宗扬:“所以呢?”
李禛:“提前给你们指个地方!以后,你们带来的人,都打九折。”
“九折?”卫城抗议,“咱们谁跟谁?只打九折?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们说,只要我们去吃,就免费呢!”
李禛:“我大娘子刚开店,正是需要银两周转的时候!你还想去吃白食?想都别想!”
卫城:“哎哟我去!”
秦少游:“渍渍渍!什么人呐这是!”
大家都拿鄙视的眼神儿瞧着他。
然而李禛面不改色。
“不过,开饭馆儿可不容易!”宗扬说:“要想做起来,核心的核,在于菜品!
尤其是招牌菜品!
如果菜品不行,你把我们都拉来,也不是长久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