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说:“庄子那边,我必须得亲自去。
这样吧,今天你们先过去盯着,有人盯着比没人总要强。
明天我找个懂装修的师傅,跟你们一起。”
两人点点头。
……
对于温黄而言,府中各种节庆、宴席,其实不用她操太多心。
这府里的四司六局都比她有经验,翟怀义也极为得力。
对她而言,更重要的是那几十万两的债。
这个是今年的重中之重。
经过二月的准备,到三月,她就要开始去整一整那些一直亏钱的商铺、庄子。
商铺好说,那堵墙一砸开,她再找金月奴来个代言,很快就能打开局面。
庄子就要麻烦些了。
十二家皇庄,每家情况不同。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亏。
少的年亏一两百两,多的亏一两千两,常年累月下来,这些皇庄对国公府也是个巨大的消耗。
温黄就不明白了,同样的土地,收同样的租子,为什么公主在的时候是盈利的,公主不在了就亏了?
若是放着天灾年颗粒无收,亏了还情有可原,但怎么可能连续十几年每年都闹天灾?
于是,她带了人,打算挨个庄子走一遭,把其中的缘故搞明白。
刚准备出发,李玉竹却又来了。
温黄问:“三姑娘,你怎么来了啊?”
李玉竹说:“我想到赶走赟哥儿奶娘的法子了!”
温黄:“这都多长时间了?才想到啊?”
李玉竹白了她一眼。
温黄笑:“好吧,说来听听。”
李玉竹说:“她既然能被罗小娘收买,证明她贪财。
我就把她约出来,给她钱,让她把赟哥儿带到你身边,然后诬陷你要伤害赟哥儿。
这个时候,你就出现,把我们抓个正着,就能把她赶走了。”
温黄说:“我还以为你会说,给赟哥儿下点药让他生病,然后怪她照顾不周把人赶走呢!”
李玉竹:“他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对他下药啊?你想什么呢!”
温黄笑:“好吧!但是你这法子……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啊!
我抓着你们在密谋害我?她是可以赶走了,你怎么办?
她肯定向国公爷攀扯出你的,我想回护都难。”
李玉竹皱着眉头:“反正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这些天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温黄好笑地笑了一下。
就李玉竹这点智商,真不够交税的。
以后,最好能嫁个简单的,夫君不纳妾的人家。
要不然,万一遇到像罗小娘,或是宗画那样的妾室,把她卖了她还帮人数钱。
“三姑娘,我们要去庄子上,要不要一起?”温黄问她。
“我去庄子做什么!”李玉竹说:“我以前去过一次,快被蚊子虫子咬死了!我才不去呢!”
温黄说:“我们今天要去的,是徽庄。”
李玉竹一愣。
徽庄,是关押她母亲的庄子。
……
大相公府,书房。
一女子在回话:“……就这样,后来也没人再找十一娘,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蔡延挑眉:“十一娘闹了那一大通,点那位温大娘子一点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