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的重点却不在这里,说:“大相公商贩出身,却能做到如今位极人臣,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大相公自然是极有能力的,否则怎么能做大相公呢?”苏妈妈说。
温黄点点头,叫道:“苏妈妈。”
“大娘子有何吩咐?”苏妈妈问她。
“蔡小娘的敌意,肉眼可见,该防着的地方,要好好防着。”温黄说:“但是,你们要更加注意宗画。”
“宗小娘?”苏妈妈不解:“她瞧着挺懂规矩的,而且咱们家跟宗府又交好,她应该不会吧?”
“如果蔡碧云是明枪,那宗画就是暗箭!淬毒的那种!”温黄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都不解。
知己知彼,才能防范于未然。温黄将那次在河边发生的事情说给她们听:“……此女不仅心机深重,而且完全不顾亲姐妹之间的情谊!
这种人最是阴毒,我们要小心提防,别栽在她这条阴沟里。”
几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
李禛今日新娶了两房妾室,却跟平时没有任何两样,晚饭时分,就在主屋这边吃饭。
还没开动,蔡小娘那边差人来请他过去吃饭。
温黄看了李禛一眼,没说话。
李禛就说:“没看到我正在陪大娘子吃饭吗?”
“将军。”过来请李禛的女使看着精明能干又会说话:“小娘带来了大相府最好的厨子,特地为将军置办了一桌好菜。
今天是小娘进府的第一日,能否请将军赏脸,哪怕过去尝几口也好?”
李禛:“既然做了那般丰盛的饭菜,想必她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就请宗小娘过去陪她一起吃吧。
顺便跟她们说,我这段时间忙着准备春闱考试,晚上也不会过去,让她们早些安歇。”
那女使应了声是,讪讪地走了。
等人走远了,温黄说:“你是觉得蔡碧云看我的眼神儿还不够毒辣吗?再加把火?找个什么理由不好,非要说陪我吃饭?”
李禛:“本来就是想陪你吃饭。”
温黄撇嘴。
吃完饭,他却并未进书房去背书,而是跟温黄说:“你的黄檗心经,如何了?”
温黄:“我按照上面的作息时间睡觉了。
也让厨房学着做那几道药膳。
但是,剑法和拳法嘛……光看文字,我看不大懂。”
“给我瞧瞧,我教你。”李禛说。
“等你考完再教我吧,别分心了。”温黄说。
李禛:“无妨,饭后当动一动,免得积食。”
于是,温黄就跟他去了院里,听他讲解那一套拳法。
李禛先演示了一个小段落,问:“看明白了吗?”
温黄摇摇头:“太快了,慢点。”
李禛动作放慢来了一遍。
温黄:“再慢!还是快了,你就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分解。”
李禛点头,一边演示一遍讲解:“左勾,转,再转,右转,右勾”
“咚!”正说着,听到咚地一声,然后周围一片哄笑。
李禛转头一看,温黄把自己扭成了麻花一般,摔倒在地,一脸幽怨。
他蹲下,瞅着她:“这一套拳法乃是鹤形拳,不是蛇拳,你扭麻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