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和尚,自然是无缘得见陛下。
我们只有对他说,您就是传闻中的道济法师,陛下才能见你,才能信你。”温黄又说。
“我的法号,本来就叫道济。”和尚说。
“若陛下追根究底,发现你并非传闻的那位道济,刚刚你自己说的,风险你自己担,哪怕是欺君,也与我们无关?”温黄问。
道济似笑非笑地问:“传闻中的那位道济,是哪位啊?”
温黄:“……”
她看向李禛。
不曾想,李禛抽出他的剑,一下子横在那人的脖子上。
和尚手里的鸡腿都吓掉了,僵着脖子看向李禛:“施主,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说了,我就放了你。不说,就当刺客抓起来,严刑拷打!”李禛厉声问:“阁下声如洪钟,内息强大,绝非常人!
你是谁?故意接近我们,还想去面见陛下,目的何在?”
那和尚斜眼看了李禛一眼,突然反手一压,竟从剑下逃脱,且动作极为迅捷地取了他的拂尘,一挥,那轻飘飘的拂尘毛就跟活过来了似的,卷住了李禛的利剑。
李禛用力抽动,不但没抽动,手里的剑还差点脱手。
“温黄出去!”李禛气息短促地说了一句。
温黄急忙跑出去,和沐节一起,只伸个脑袋往里看。
“小子,你不认识我了吗?竟拿剑指着我?”和尚笑眯眯地问。
“什么?”李禛一愣。
那老和尚从怀里掏出块皱巴巴的破麻布来,递给李禛。
李禛眼神一凝,蓦然松了剑,双手接过去。
然后,他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个手绢来。
小心打开手绢,里面也是一块泛白的麻布。
他将两块布料拼接在一起,参差不齐的边缘处正好能合上,丝毫不差!
再看布料上的字,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的布料上的卷首写着:内息心经入门篇。
老和尚的布料上卷首是:内息心经正篇。
李禛盯着老和尚的脸看了半天,满脸惊喜之色,跪下就拜:“师父!”
老和尚哈哈笑道:“我以为你还能认出我来,没想到,竟一点也不认得了?”
李禛满脸惭愧之色:“当年,我只有六七岁,只记得师父一身白袍,仙风道骨,这具体的长相,着实有些模糊了……弟子惭愧!请师父责罚!”
“起来吧。”老和尚将他扶起来。
“诶?这是怎么回事啊?”温黄进去,好奇地问。
“师父,这是内子。”李禛兴奋地说:“双儿,快拜见师父!”
“师父?”温黄瞧着那和尚,“怎么?你以前认识他啊?还拜他为师了?”
李禛说:“虽然并未正式拜师,但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授业恩师……”
原来,李禛的“天生神力”竟并非天生。
当年,他在山上捡柴火的时候,遇到一个盘膝而坐的白衣老和尚。
老和尚说他上山采药,被蛇咬了,动弹不得,让李禛去悬崖采一种草药。
李禛就去了。
和尚吃了草药,能走路了,就拿出一块布来,拿镰刀从中划破,给了李禛其中一块,让他根据上面所讲的方法,呼吸吐纳,内养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