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华独自一人坐到半夜,然后,拿出那个药包,投进了火盆里。
后来,宁国公撤走了玉阑院的人。
再后来,温黄听说,宁国公去找了柳小娘,跟她说,明年等李惟昉成亲后,再找个时间,让柳束束给他做妾。
在那之前,两人就不要见面了。
柳小娘诚惶诚恐地应了。
……
温黄找来了一些合适的颜料,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化了几道红痕,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她有绘画基础,画出来特别像,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她画的,见者都要信以为真。
然后她去找了赵咸余。
“舅舅,你帮个我忙呗?”
“什么忙?姐你说!”赵咸余很乐意帮忙的样子。
“你看我的手。”她把右手的红痕给赵咸余看:“受伤了,不能用力拿不了笔,你帮我写点东西吧?”
“你的手怎么了?”赵咸余瞅着那伤痕问。
温黄早就编好了理由,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了一下?”他皱着眉头:“不像……倒像是被人捏的!”
“就是撞了一下!”温黄把手腕收起来,说:“我要写的东西很机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只好找你帮忙了,可以吗?”
赵咸余正背书背得不耐烦,爽快地应了。
于是,温黄念,他来写。
写着写着,他会问一些不解之事,温黄便讲给他听
请他帮了半个下午的忙,赵咸余可能是觉得新鲜,又可能觉得这府中管理之事比之乎者也有意思,倒是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傍晚时分,李禛回府,找了过来。
赵咸余一见到他,就叫了一声“李禛你这个禽兽!”,然后一把将他倒拉了出去。
“你干什么?”李禛皱眉。
赵咸余问他:“我姐手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她受伤了?”李禛眼神一变,挣脱赵咸余,过去问温黄:“哪里受伤了?怎么伤到的?”
温黄:“呃……”
“你看!”赵咸余一把将她的手腕撩起来:“她说是自己撞的!骗鬼呢?
这伤,分明就是用手捏出来的!
不可能是她身边的女使妈妈们捏的吧?
其他男子也近不了她的身,那肯定就是你!”
李禛看向温黄。
温黄冲他眨巴着大眼睛,把五皇子写的东西给他看,说:“我撞伤了手腕,写不了字,就来找舅舅帮忙写点东西。”
李禛一看就明白了,问:“写完了吗?”
“写完了。等我收拾收拾,这就好了。”温黄把东西都收起来。
赵咸余趁着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把李禛拉扯了出去,低声说:“李禛,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要再这样对我姐”
“不是我!”李禛黑着脸打断他。
“不是你?”赵咸余冷笑:“那红痕一看便是……亲热的时候用力过度留下的!她难道还跟你以外的其他男人亲热了?”
李禛深呼吸:“……赵、咸、余!你可真懂!”
“我当然懂!”赵咸余冷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李禛气得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回去拉了他娘子,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