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还算不那么古板,对她说:“坐下吃饭吧。都是自家兄弟,无妨。”
温黄就在他和赵咸余中间坐下了。
秦少游心里有事儿似的,还想说什么,宗扬那边却又问了:“不是!五殿下,您是李禛的亲娘舅,弟妹是您的亲外甥媳妇,您怎么还叫上姐了呢?这不辈份都乱了?”
“你们这才觉出辈份乱了么?”赵咸余冷笑:“我爹让李禛这个外甥来监管我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觉得辈份乱了?
他成日里变着法折磨我侮辱我打击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辈份乱了?”
宗扬:“呵呵……这个嘛……您虽然是舅舅,但您年纪小嘛!尚未成年,自然是需要亲人来照管的。
但是这个称呼就不同了,不能乱喊姐姐妹妹的,岔了辈份”
“李禛他配不上我姐!”赵咸余强势打断宗扬:“我就不愿意让我姐跟他同辈分!”
李琛听到这话不乐意了,问:“五殿下,我哥哪里就配不上她了?”
赵咸余:“装!虚伪!”
李琛:“他装什么了?哪里虚伪了?”
赵咸余歪歪着身子,越过温黄斜着李禛,坏笑着说:“就拿刚刚的事情来说,你们瞧他,当着我姐的面,装得多么清高,一副禁欲君子的样子!”
李琛:“我哥他本来就这样。”
其他人也点头,宗扬说:“我可以作证!李禛向来都是这样,不爱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得了吧!你们这一个个的,沆瀣一气互相掩护,以为我不知道?”赵咸余嗤笑:“有个很出名的营妓,叫裘安安!在檀渊的时候,是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坐李禛腿上了?”
“噗!咳咳咳!”柴穹突然呛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咸余顿时指着柴穹:“瞧瞧!瞧瞧!柴穹是李禛的手下副将,跟他形影不离,最清楚他的事情!这就是最真实的反应!”
“你这是跟谁那里听来的?道听途说!”李琛翻了个白眼:“那个女子喝多了,我哥当时就躲开了!”
“那,你们大军回来的路上,那个站在路边等他的女子呢?”赵咸余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料,可得意了,“那一位,他没躲开吧?还特地去跟她说了半天话呢!缠缠绵绵的,是不是啊各位?”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人说话了。
因为……是真事。
后来大家追问那是谁,李禛却不肯说。
温黄瞪大眼睛看向李禛。
啥情况?
“楚秋姑娘,救命恩人之女!还在人家家里住了十好几天,是不是啊?你还假装在我姐面前很纯洁似的!其实,一身的烂桃花,一肚子的花肠子!呵!呵!”
李禛刚开始只面无表情,听到这里,眼神锐利地看着问赵咸余:“昨日回宫,谁跟你说什么了?”
楚秋这个名字,他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若非有心人经过深入的调查,不会知道。
而且他肯定是昨天刚知道的,要不然以前早就拿出来到处嚷嚷了。
“谁说的你就别管了!是不是吧?”赵咸余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