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找国公爷,汇报兴隆钱庄的事情。您有什么想法,直接跟他说便是!”温黄转身边走。
“我理解你的愤怒。”孟显大声说:“但是,你已经原谅了宁国公,怎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因为他是爱子心切!而你,就是单纯的恶毒!”温黄回身怒道。
“我从小就跟随在燕国公主身边!禛哥儿背上的烙印,还是我烙下的!”孟显说:“我跟国公爷的心情,是一样的!”
温黄看着他:“孟将军本来可以到国公爷面前去说,却非要找我说,那您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单纯只是希望大娘子能原谅我,不要有心结。”孟显说:“再者,也是为了禛哥儿。
我在这汴京城里,还是有些人脉的。
以后大娘子有什么不方便,随时可以找我。”
温黄沉默片刻,说:“那好吧!兴隆钱庄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孟显说:“兴隆钱庄的老板,名叫刘卞。乃是国舅爷之子。
不过,这位国舅爷,并非夫人长姐家那位二国舅爷。
而是二国舅爷的兄长,大国舅爷。”
温黄一听这个,如同醍醐灌顶!
难怪康管家不肯说老板是谁,只要一说出来,这不就明摆着国舅那边跟夫人里应外合,想要弄走燕国公主的产业吗?
突如其来的禁娱令,楚王的发难,还有兴隆钱庄的拖延,都能说得过去了……
“如今钱庄那边拖着不肯办还钱的事情,孟将军有何良策?”温黄问。
孟显说:“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是要钱!所以,给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得用点非常的手段。”
温黄:“什么非常手段?”
孟显说:“那刘卞,乃是主管全国盐务的榷盐总务。
有钱,喜欢美人儿。
家里纳了六房小妾,外面养着两房外室,更是甜水巷私宅那边的常客。”
顿了顿,他笑道:“他还曾经在一个镇上住店之时,强暴了店家之女。
后来把人哄到了汴京来,却卖给了烟花之地。
又以其爹娘的性命为要挟,不许她声张。
如今,那女子的爹娘双双过世,我已经将她保护起来,并找好了人证物证,可以拿此要挟刘卞。”
“为何不直接告他?”温黄问。
“你忘了?开封府的府尹,可是楚王。”孟显说:“我们告他,并无胜算!
就算告赢了,对铺子之事,也并无直接的帮助!
不如用来要挟他,私下解决了,倒是正好。”
温黄想了想,说:“那那个女子呢?若刘卞答应撤押,那个女子……你是不是要还给他?”
孟显点头。
温黄:“可是那样的话,她怕是活不成了!”
“那是另一桩事了!”孟显说:“若大娘子想救她,咱们再想办法。”
温黄想了想,点头。
……
太阳落山那一阵,兴隆钱庄的人亲自过来,办了撤押手续,拿走了钱。
毕恭毕敬的。
温黄不由感叹,孟将军办事效率可真高。
这晚,温黄跟李禛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就说:“哥,今天,我见到了孟将军。”
李禛动作一顿,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