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温黄诧异地说:“出门前我还问过康管家,以前从来不需要预约的,怎么突然就要预约了?”
沐节说:“我问了。他们说,这是本月刚定下的规矩。”
温黄皱眉,亲自下去问了一遍,的确如沐节所说。
她跟掌柜求情,说若是拖到下个月,抵押物就要被收走了,问能否通融。
她还给掌柜塞了一锭银子。
然而那掌柜却没要,说规矩是上头定的,他们不敢违背,违反了是要被开除走人的。
她又问他们的老板是谁,掌柜却不肯说了。
“小娘子,你若有门路,就去找。”掌柜说:“我们这些干活的,是不敢随便透露老板的消息的。要不然,人人都托关系去找,他烦也烦死了!”
温黄只得先回去了。
最近还真是诸事不顺。
莫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这个事情,得从高层着手,找下面的人是不行的。
回府以后,温黄就问苏妈妈是否去找过孟将军了。
苏妈妈却跟她说,孟将军想见她,当面跟她说。
时间,在午时。
地点,就约在前院练武场那边的古松下。
也就是赵咸余上课那边。
午时,五皇子和明公他们都吃饭午休去了,那边没人。
温黄只带了苏妈妈一人,按时去了。
远远地,便见古松底下站着一个高瘦清矍的男子。
走近一看,此人跟宁国公差不多年岁,四十到五十之间,从站姿身形一看便是个多年行伍之人,但气质又透着文雅,眉宇间充满着睿智。
难怪苏妈妈说,这位不仅是有品级的将领,还是宁国公的情报头子兼军师。
所谓相由心生,他一看便是个聪明人。
“您是孟将军吧?”温黄行礼说:“见过将军。”
“免礼。”孟显微笑说:“恭喜大娘子,竟能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打败了夫人,成为管家大娘子!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温黄愣了愣,没说话。
“孟某很少看错人。”孟显又说:“但这一次,着实小瞧了大娘子,在此,特向大娘子道歉。”
“孟将军。”温黄叫道:“第一,我并未打败谁,也从未想过要打败谁。
第二,您就算小瞧了我,也不用跟我道歉。
毕竟,我之前根本不认识您!
您是小瞧还是高看了我,其实跟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孟显却说:“你认识我的。而且,应该认识得很深刻。”
温黄不解:“什么意思?”
“你跟禛哥儿成亲那晚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吧?”
温黄:“自然记得。”
“其实,刺杀,陷害,牵连……所有的主意,都是我出的。”孟显说。
温黄蓦然瞪大眼睛。
孟显微微一笑,说:“所以,我为那时的事情,向你道歉!”
“不、用、了!”温黄断然说,“孟将军好计谋!佩服!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
“我可以帮你解决兴隆钱庄遇到的问题。”孟显说。
“什么叫帮我解决?”温黄问:“您就算解决了兴隆钱庄的问题,帮的也是宁国公!您直接跟他说去就是!找我说得着吗?” “预约?”温黄诧异地说:“出门前我还问过康管家,以前从来不需要预约的,怎么突然就要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