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道狭长的巷子,前面有道门,引路的说:“那里就是,过去吧!”
同时,他冲里面喊:“账房,支取四百两金子!”
“诶!”里面传来一声应答。
一切看着都正常得很。
但温黄一进去,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柜子没有桌子,只有五个彪形大汉。
她扯着赵咸余就往回跑。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温黄差点一头撞在门上。
她咽了口唾沫,回身看向那些人:“你们干什么呢”
“那只黑袍大将,是你们的?”其中一个大汉微笑问。
“是又怎么样?”赵咸余问:“怎么?不行吗?”
“开业第二天,你们就来砸场子。”那人说:“说吧!哪个鸡场的?”
“砸场子?什么意思?”赵咸余莫名其妙,“明明是你们不遵守规矩,我们也忍了,现在怎么还说我们砸场子呢?”
大汉一直在笑:“你的鸡,杀了我们的镇场之宝!你们还想赚走四百两金子!四百两啊!得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呢?”
赵咸余瞪大眼睛:“那只黑脚鸡是你们场子里的?
你们是不是外地来的不懂啊?
场子只负责提供场地,收取入场费,是不能自己上场的!”
“能不能,我们说了算,你说了不算!”那人突然凑近赵咸余,凶神恶煞地说:“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找死啊?”
“诶诶诶!几位大哥!好汉!别!”温黄说:“我们不知道那是你们的鸡呀!不知者不罪嘛!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不要那四百两金子就是了!”
“那怎么够?”那人却说:“我们的黑脚战神,就打一天赚五百两银子,十天五千两,一百天就是五万两!”
赵咸余怒道:“斗鸡场上,生死自负,你们这不是讹诈吗?”
“小子。”那人晃晃他的大拳头:“我今儿就讹你了,你是服,还是不服啊?”
“哼!”赵咸余冷笑:“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啊?”
“我是”
“我们是城西郭员外家的!你应该听过郭员外吧?”温黄打断赵咸余。
赵咸余看了她一眼,她摇摇头。
落入这种境地,还是别报出真实身份为好,免得对方急了杀人灭口。
那人一听乐了:“我还真没听过郭员外这号人!”
本就是她杜撰的,能听过才怪……温黄问:“你们到底想怎样啊?”
那人上下瞧着两人,一把将赵咸余腰间的玉佩抢了去。
赵咸余死瞪着他。
“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眼珠子?”他挥挥手:“搜身!值钱的东西都留下!然后扔出去!”
几个大汉朝他们走来,温黄忙说:“诶诶诶!我们自己来!自己来就是!我我我”
刚说着,两人已经跟两只小鸡子似的被逮住,手被反剪到身后,搜身。
赵咸余的钱袋被搜了出来,沉甸甸的,还有不少金叶子、碎银子。
接着,他腰间的玉饰腰带,头上的金冠都被摘了下来,披头散发衣襟散开,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