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李禛的脸色越黑。
温黄“噗嗤”笑了,捏捏他漂亮帅气的脸说:“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才不会引狼入室呢!这么帅的夫君,我只想一个人独享!”
李禛被她大胆露骨的话弄得心里跟翻江倒海似的,一会沉底,一会又抛上浪尖。
看她笑得鬼精鬼精的,他突然气恼起来,丢下一句“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吧!”然后走了。
“真生气了啊?”温黄追过去问。
他只不理她。
他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睡得晚怕影响温黄,还是担心他自己的定力不如从前了,一直睡外面榻上。
这晚也一样。
第二天天没亮,温黄正睡得香,被李禛叫醒了。
“嗯?”温黄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出去的时候,多带点人。”李禛说:“尤其是我安排给五皇子的那两个护卫,他们武艺高强,一定要带着。”
“哦……”温黄闭上眼睛又睡了。
“还有。”李禛继续说:“彩门欢楼是个正经的酒楼,去一去倒是没什么关系!
其他的,什么斗鸡场,赌场,就不要放他去了!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温黄:“嗯……”
李禛:“你有没有在听?”
温黄:“嗯……”
李禛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呀知道啦!”温黄扯被子盖住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出个门还要你吩咐这半天……”
李禛牙痒痒地看着被子里鼓起的小包包半天,转身要走。
“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他的大手。
李禛嘴角一弯:“怎么?”
温黄伸出脑袋来,问:“咱们大颂境内,今年有没有什么地方受灾,需要民间赈济的?”
李禛:“没有。今年是个丰年,风调雨顺。”
温黄:“那……往年的难民流民,有不有?”
“问这个做什么?”
温黄:“当然是想捐款帮他们!”
李禛啼笑皆非:“你?捐款?你打算捐多少?”
“你先说有不有这样的嘛!最好是令陛下非常头疼的那种。”
李禛说:“大颂境内,最惨的难民,便是跟党项交战的地方,檀渊。
家破人亡,无处安身者不下数万人!
父亲多次上书请陛下拨款安置,奈何蔡大相公极力反对,说国库吃紧,当由地方上去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什么都找陛下。”
温黄松开他:“知道了。”
然而李禛却反手就抓住她的手,使劲捏着。
温黄被他捏得心里一颤,语调软软的:“干嘛啊”
“多带点钱。”李禛说:“有什么想买的,就买。不用替我省钱,俸禄花光了,我跟父亲要些来。”
你爹只剩八两银子了……
温黄冲他甜甜一笑:“好!”
家里这些糟心事,他们一致商定,暂时不告诉其他人。
尤其是李禛。
他是即将要参加考试的人。
如果让他知道高丽华把他母亲留下的产业都抵押了,不知道会不会跑去打她一顿……
……
温黄让苏妈妈帮她弄了一身男装。
狠狠勒住胸,穿上几层衣服,再披上一件高领的银披风遮住喉结。
头发梳上去,偷个李禛的玉冠匝上,往镜子前一照,好一个粉面含朱,俊美无双,风流倜傥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