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沉默片刻,却说:“看到父亲烦心,开心不起来。”
温黄:“所以,女人太多了,真不是好事。”
李禛瞄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以后,准备娶几房姨娘?”温黄斜斜瞅着他。
李禛面无表情,但莫名有种老实巴交的感觉,说:“你一个就够我烦心了。”
“我让你烦心?我哪里让你烦心了?这天底下,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跟我这般贤惠能干的娘子了!”
李禛嘴角弯了弯,问:“你贤惠吗?”
“难道我不贤惠?”
李禛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黑了黑,语气有点嘲讽:“你是指柳束束?”
温黄:“呃……说到柳束束,今儿我正扶着她呢!你却将我拉开,害她摔了老大一跤!”
“不拉开,你也摔了!”
“你两个都扶着啊!”温黄说。“人家哭得都晕过去了。”
“她那是装晕。”李禛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战场上看多了,真的假的一眼就看穿了。”
“是么?”温黄不敢置信:“她为什么要装晕?”
“或许是不想在那等着了,又或许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谁知道?”李禛淡淡说。
温黄:“……”
她姑姑那时候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呢,她装晕?
柳束束姑娘的脑回路,她不懂。
……
宁国公府要变天了。
但是对于小辈们,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第二日,李禛照例起了个大早,继续去宗府念书去了。
温黄则起了个大晚,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不紧不慢吃了早饭。
不用去婆婆面前立规矩的日子,可真舒坦啊!
正舒坦着,蒋妈妈急匆匆地过来,说老夫人叫她马上过去。
“怎么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温黄问。
蒋妈妈:“边走边说。”
路上,蒋妈妈跟温黄说:“高家来人了,主仆加起来浩浩荡荡几十个,就堵在咱们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让老奴过来叫您过去!”
温黄问:“国公爷在吧?”
“也派人叫去了!”蒋妈妈说。
温黄脚步一顿:“派人叫去了?这么仓促?难不成他们是硬闯进来的?”
“硬闯倒是不至于。”蒋妈妈说:“是咱门上的人放进来的!门上的……听玉阑院的。”
温黄明白了,什么都没说,去了老夫人那里。
院里果然黑压压地站了一地的下人。
看着都像是来干架的。
进屋以后,也是一屋子的人,为首的是个跟老夫人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太,看着面相很犀利,跟高丽华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她的母亲。
另外还有高丽华的两对兄嫂,以及她的姐姐,一共六个人,都像是来要债的。
温黄进去,他们都看向她,各种打量与眼色。
那老太太更是眼神犀利,想要撕了她似的。
干啥用这种眼神看她?
关她什么事呢?
后来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
就算不发生这件事,他们也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因为她看的人其实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李禛。
李禛身为这个家的嫡长子,母亲又是公主,是她女儿、外孙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