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只是重名啊?“温黄不敢置信地问:”我们村长年轻时也中过举,但是说……考了多次没考中啊!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桩事?”
“姓名,小字,年龄,额间痣都对得上,肯定是他!”宁国公说。
温黄皱眉:“三代不许考……我们村长这么可怜……”
“他可怜?他是咎由自取!”宁国公怒视她:“现在是李禛可怜!如今跟明城沾上边了,你觉得他还能好?”
温黄:“……”
“谁在宗太傅面前提起明城的?”宁国公用杀人的眼神看着温黄:“是不是你?”
温黄刚想说话,李禛一把将她拉在身后,把她挡了个结结实实,说:“爹,跟她无关,是我”
“你闭嘴!”宁国公打断他,问:“温黄,是不是你?”
温黄从李禛背后冒出来,说:“是我。”
宁国公眉头都要竖起来一般,怒火中烧地吼道:“你跑去宗府做什么?掐尖要强出风头?你一个妇人,诗写得再好有什么用?你能去考状元怎么滴?”
温黄:“是祖母叫我给官人送衣服雨伞和马车。”
“你以为搬出母亲就没事了?”宁国公说:“这事要能平息了也就罢了,要是”
“父亲!”李禛蓦然打断宁国公,态度强硬起来:“这事我们根本不知情,若就这样到了明年春闱,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到时候才是措手不及!
所以,温黄现在说了出来,我认为是福不是祸!请父亲即刻进宫去找官家说明情况,宗太傅那里,我心里有数,只要官家不追究此事,他不会真的不收我的!”
宁国公神色微变,顿时冷静了许多,想了想,说:“先不急,我先调查一下此人的经历底细,再进宫去说。”
李禛点头。
宁国公转身匆匆地走了。
看着他焦急的步伐,温黄感觉,搞不好,自己要完。
“别担心,没事的。”李禛回头,安抚她说。
“万一牵连到呢?”温黄摇头:“如果官家说,明城教过的弟子,一律不许参考,怎么办?”
李禛:“他是我亲外祖父。”
温黄嘀咕:“官家的龙子龙孙多了去了,还能少了你一个从小不养在身边的外孙?更何况,他要真疼你,就不会把我指婚给你做大娘子了!”
李禛皱眉:“……”
“如果你真的不能考了,国公爷恐怕会打死我……”温黄突然扯住他的衣袖:“哥!我不想被打死!好疼的。到时候,你就一剑抹了我的脖子!这样比较快,我可能还没感觉到痛,就诶诶诶?你干嘛?”
李禛拖着她进去了,外面还一直处于石化状态的下人们听到一句:“给我闭嘴!”
温黄:“我说真的,我怕疼……”
……
国公爷走后不久,柳束束来了。
她今天穿了件低胸抹胸,头发做得极为漂亮,耳朵上的宝石耳环与唇色相映成趣,水灵灵的。
温黄笑着把她迎了进来。
“大娘子,听说今日国公爷来这边,生气了?”柳束束一脸关切之色:“不知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