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上次的事情,有些眉目了。”王淮南说。
温黄:“什么眉目?”
“我家的车夫,突然失踪了!”王淮南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们怀疑可能跟他有关。”
温黄沉默片刻,说:“你家的车夫为什么要杀我啊?我跟他无怨无仇的。”
王淮南说:“只有找到他才知道为什么了。”
温黄点点头,没说话。
王淮南带她穿厅过堂,走了好一段,来到了一处廊檐之下。
然后她指着对面说:“偌,他们平时就在那间教舍上课。”
她所指的教舍,是一处极为雅致的所在。
周围有青松,有翠竹,有梅花,有木兰,还有桂树。
雨还没停,只小了许多,毛毛一般地飘着,不会淋湿人,但会把头发弄成一缕一缕的那种。
空气中充满着湿润的气息,从教舍后延伸过来的偌大而茂密的桂枝,被雨打落,飘了一房顶的桂花。有风吹来的时候,又有花瓣飘飘扬杨落到了庭前,香气溢满整片地方。
教舍前方是一片青石砌筑过的小园子,此刻温黄便是隔着小园子,望着教舍。
四间明亮的窗户,都卷着窗帘,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看到之后,温黄不由愣了一下,问:“你们家上课,男女都在一起的?”
王淮南说:“自然不是的!祖父只教这一届的应考举子。她们……应该是进去避雨了。”
说着,她指着不远处搬到廊下雨水未干的十来张桌椅,说:“瞧瞧那些桌椅,是四妹妹他们开诗社的时候用的,怕是突然下起雨来,就进教舍去避雨了她们今日开的是桂花诗社,就摆在教舍后头的百年大桂树底下。”
“诗社啊?”温黄说:“真是风雅。”
王淮南笑着摇摇头:“反正我是玩不来这个,我的诗蹩脚拿不出手,我更喜欢骑马、出去游玩这些!就像上次我们去钓鱼,我是最喜欢的!”
温黄说:“我瞧着你也是个喜动不喜静的性子,其实我也是个呆不住的,未出嫁时还好,乡下地方也不讲究那么多,爱去哪去哪,这段时间在国公府,转来转去就是那一亩三分地,怪闷人的。”
“哈哈哈!是吧!回头,我再约你,我们一起去爬山!”王淮南笑道。
温黄点头,说:“劳烦你,让人去把他叫过来吧!”
于是,王淮南派了自己身边的女使,去把李禛叫过来。
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女使。
王淮南说话爽快又大声,那女使也是,过去就喊了一嗓门:“李将军,你家娘子给你送伞来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屋里顿时传来好些“咦”“哇”之类的声音。
然后许多脑袋都凑到窗户边,门边往这边看。
不一会,李禛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门口,越过青石院,来到她面前,看不出什么情绪。
温黄略有些不好意思,说:“祖母让我来给你送伞,还有披风,衣服鞋袜。马车……马车也驾来了,就在他们家车棚里,你下午回去的时候,就坐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