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点头。
“那柳小娘呢?”温黄问:“国公爷对她如何?”
“柳小娘……”苏妈妈说:“我就直说吧,她是夫人找来分罗小娘宠的!柳小娘扬州瘦马出身,很美!不过,国公爷并非那贪图美色之人,对她淡淡的,之所以同意夫人纳了她,也是为了平衡跟夫人那里的关系吧!”
温黄有所感,说:“这样说起来,国公爷还是个长情之人。好像越是位极人臣,在婚姻之事上,倒越没有自由,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苏妈妈点头。
温黄又想,将来李禛会不会也纳一堆妾回来?
她可接受无能。
想想就浑身恶寒。
不过,李禛始终是想找机会和离的,她也不用想那么多。
……
主仆正关起门来说话,这时有人来传,让温黄去一趟玉阑院。
她不知何事,带着苏妈妈和燕微两人去了。
去了就见到李赟在哭,高丽华抱着他,一脸心疼之色。
“夫人,四弟这是怎么了?”温黄问。
高丽华看了她一眼,面带怒色说:“你带他去采什么荷叶?你看看他的手!”
温黄定睛一看,李赟的手上长了好些红疙瘩,还有些抓挠的痕迹。
想必是非常痒,高丽华牢牢抓着他的小手,不让他挠。
“夫人,我没有带他去摘荷叶啊?”温黄一脸不解。
苏妈妈在旁说:“夫人,我们大娘子在松鹤堂呆到吃过午饭才回去的,并未带赟哥儿去摘过荷叶。”
燕微年轻气盛,脱口而出:“刚刚在回去的路上,三姑娘带着四哥儿,用荷叶包着一包污泥来砸大娘子!怎么到了您这里,倒成了大娘子带着四哥儿去摘荷叶了?”
“是吗?”高丽华看向旁边的李玉竹。
李玉竹说:“燕微你在说什么!我是看到你们带他去摘荷叶阻止了你们,什么污泥!你疯了不成?”
燕微瞪大眼睛:“三姑娘,当时您身边的,四哥儿身边的,还有我们三个,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您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李玉竹看向高丽华:“娘!咱们家这是怎么回事?自从有些下贱痞子进了门,府里的下人不像下人,主子不像主子,一个区区的女使,也敢跟我叫起板来了!”
“夫人,事实的确如燕微所言。”苏妈妈说:“老奴敢以”
“苏妈妈!”温黄阻止了她赌咒发誓,对高丽华说:“夫人,谁是谁非先放一边,赟哥儿看着痒得厉害,咱们先给他止痒吧!我有办法”
“是不是你?”高丽华却打断了她,沉着脸问。
温黄沉默片刻,说:“不是。”
高丽华低头问怀里的李赟:“赟哥儿,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大嫂带你去摘荷叶的?”
李赟哼哼唧唧地哭着,闻言看了李玉竹一眼。
李玉竹给他使了个眼色。
于是他就说:“是!荷叶上的水珠子滚来滚去很好玩,是我要她带我去摘荷叶的。”
温黄皱眉,这孩子可真机灵。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高丽华怒道:“你做错了事,还推到玉竹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