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含笑安慰她,说她多虑了,没人会笑话她,那李玉竹也不愿意听到这话,抱怨了几句没起到想要的效果,就起身闷闷地告辞了。
李玉竹每每言语挤兑她,温黄自然是不爽的。
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结果等她吃了中午饭回泰禾园的时候,她就往心里去了。
李玉竹带着她年方五岁的胞弟,也就是李家的老四李赟,故意在路上堵她,跟她碰了个对面。
温黄先跟她打了招呼:“三姑娘又要去祖母那里?”
李玉竹张口就骂:“温黄你这个贱女人!也配叫我祖母祖母?”
温黄脸色微沉,说:“三姑娘,打架吵嘴永远都有个原则,先撩者贱!我屡次忍让于你,并不是怕你,只是不愿跟你计较。”
“我呸!你才贱呢!我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比你们一家子更贱的!”
温黄深呼吸“我不想跟你作口舌之争!你自便吧。”
她绕过李玉竹,要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只手背在背后的李赟,竟突然扬手,将一团东西丢向温黄。
温黄反应快,躲过了。
那东西就落在了地上,乃是一团烂泥。
温黄诧异地看向李赟,他手里拿着一匹小荷叶。
刚刚的烂泥,就由莲叶兜着。
扔完了,见没中,他又跑上前来,用手将那烂泥抓起来,掷向温黄,边掷边说:“烂女人!烂泥!滚出我家去!”
今天是苏妈妈和燕微跟温黄一起过来的,她们挡在温黄面前,结结实实被丢了一身泥。
苏妈妈叫道:“四哥儿!您不能这样啊!这是您的大嫂,小心国公爷和您大哥知道了,会生气!”
那孩子却玩得兴起,继续抓起地上那些烂泥扔向温黄一行人。
而且笑得可开心了。
李玉竹也笑得可开心了。
“三姑娘!”苏妈妈又皱眉叫道:“您怎么能教唆四哥儿攻击自己的大嫂?这要传出去,国公府体统何在?”
“你哪只耳朵听到是我教唆他的?不过是连小孩子都讨厌罢了!”李玉竹冷笑问:“更何况,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在本姑娘面前倚老卖老地教训我?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的脸有那么大吗?”
苏妈妈被怼得脸色青白。
温黄看着李玉竹,眼中冷芒越来越盛,叫道:“苏妈妈。”
苏妈妈:“大娘子。”
“稚子无知,算了,我们回去吧。”
苏妈妈皱眉点点头,护着温黄走了。
“温黄!”李玉竹叫道。
温黄回头,李玉竹满脸冷漠高傲地说:“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好过了!我会让你这乡野村姑知道,什么叫一入侯门深似海!淹不死你!”
温黄:“行,我拭目以待。”
回去以后,温黄先让苏妈妈和燕微去更衣洗漱,然后对她们说:“今天跟三姑娘发生的事情,你们不要跟任何人说。”
燕微一脸憋屈,说:“为什么不告诉?咱们可以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会责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