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怎么?不怕温盼弟嫁不出去了?”
温黄摇头:“我想明白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你休了我,不管好歹,我不用跟现在似的这样提心吊胆了!还连累青果遭了一顿毒打。”
李禛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凶:“是不是秦韶又找你了?”
温黄:“我在这内府后院里,里三层外三层的门挡着,他怎么找我啊?跟别人无关!我就是突然想开了。”
李禛没说话,默默穿上衣服,转身往外走。
“诶!”温黄又追出去:“你是去写休书吗?我帮你磨墨!”
到门口,李禛突然回身,温黄差点撞进他怀里,被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稳住。
温黄瞪大眼睛。
“你求着我休,我就偏不休!”李禛垂眸危危险险地盯着她,说:“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意了?”
“你是偏不休,还是根本不能休?你过去都是在故意吓我,好让我配合你进宫跟官家说和离吧?”温黄直视着他:“对不对?李、将、军!”
李禛眼神微眯:“谁跟你说的?”
温黄:“你祖母!”
李禛:“……”
两人对视着,一个怒目,一个皱眉。
“哎呀!”突然,门口的燕微和青果都惊呼一声。
两人飞快分开,看向她们。
她们两人各端了个托盘,送饭来了。
“我们……我们等会再来吧!”燕微拉着青果就要回去。
“回来!”温黄叫道:“摆饭吧!”
……
饭桌上,两人都一直不说话。
过了好一阵,李禛开口说:“我的确不能随便休了你,要休也得官家同意。”
温黄:“呵!”
“但是。”李禛正色说:“这并不等于我承认你是我的娘子。只是观望,再找机会。”
温黄:“行!我懂了!”
“你懂什么?”
温黄看着他,突然冲他挑挑眉:“想知道吗?”
李禛皱眉。
“想知道的话,你告诉我,金月奴漂亮吗?”
李禛一愣:“什么?你怎么知道金月奴?”
温黄:“我不但知道金月奴,我还知道‘萧萧肃肃,灼灼辉光’呢!好生有文采呀!不知道李将军后来有没有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李禛没再说话,默默地吃完碗里的饭,放下筷子,拿上他的书出去了。
然后就听到外面响起一声暴喝:“沐节!滚过来!”
沐节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公子?怎么了?”
李禛就着手里的书敲了一下他的头。
沐节委屈地捂着脑袋:“干什么一见着我就打?”
“你都跟大娘子说什么了?”
沐节:“我没说什么啊!你吩咐不能说的事,我一句没说啊!”
李禛:“金月奴呢?”
“金月奴……您没说金月奴也不能说啊?”
李禛又要打他。
沐节灵活地跳开,咧嘴凑过去,低声问:“公子,是不是大娘子吃醋了?”
李禛斜着他。
“那您不该打我,该高兴啊!”
李禛:“高兴?”
“大娘子她跟我打听你的事,就表示她很在意您呢!”沐节说:“她要是再吃醋,那就不是在意了!那是……喜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