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丝毫不为所动:“你们温家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你当真半分情面也不顾?”
李禛:“你说呢?”
温黄又想到他想害死她们全家的事情,心里一凌,说:“好吧,是我太天真。”
李禛:“希望你随时保持这样的清醒。”
温黄深呼吸,说:“李禛,我不知道官家为什么会给我们赐婚,但是我猜,是弹劾你的人,把你对我们家造成的伤害,比如,名声尽毁,有女难嫁,受人唾骂等等,尽情地描述给官家听了!
且你还不认养父母,派兵去恐吓,把我爹都吓病了!
官家身为你的外祖父,替你感到羞耻,又难以对百官交代,所以当众下旨让你娶了我,以弥补你的过错。是不是这样?”
李禛微微偏头看着她:“是这样没错,所以你想说什么?”
“和离。”温黄说:“我不接受被休。”
李禛:“你接不接受,重要吗?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忘了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要捏死你全家,易如反掌!”
“我没忘!可是鱼急了,也能刺你一下!李禛,你如果不答应我和离,我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去敲登闻鼓,告御状!说你不满官家赐婚,天天打我骂我,我去求官家救命!你如此阳奉阴违,不服他的旨意,你说他会不会动怒?”
李禛面无表情:“你走不出国公府。”
温黄:“你不让我出去,我就自杀!我已经跟我三姐姐说好了,如果我死了,让她去告状!让我娘再到你家门口来闹!到时候出了人命,你的对家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吧?大家鱼死网破呗!”
“呵!”李禛瞅着她:“还真是你娘亲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都会!”
“哥!”温黄态度又一转,说:“我娘对你不好,可你也把我家坑得不轻!过往之事,谁是谁非很难说清楚。咱们都忘了过去,往前看好不好?如果可以一别两宽,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是不是?当我求你,放我和我姐姐一条生路?”
“一别……两……宽……”李禛念着她的话,突然笑了一下,语气又凉又冷:“温黄,为了温盼弟,你倒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在你心里,很重要吧?”
“当然!她是我亲姐姐啊!”
李禛微微垂眸,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怎么样,可以和离吗?”温黄又问他。
李禛抬眼,眼神变得坚硬起来,说:“十月十四,是官家的生辰。并不是整生,他打算在宫里开个家宴。”
温黄:“我在跟你说和离的事情,你说什么官家的生辰?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禛:“进宫参加家宴的名单今早送来了……有你的名字。”
温黄瞪大眼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