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哈!有钱人跟有钱人玩儿,穷人跟穷人玩儿,亘古不变。”
“借了钱得还,且月底才会发饷银。”李禛心情不太好地说:“省着点花,反正住在这里有吃有穿的,没必要的地方就别花钱。”
温黄:“……”
她有点替宗家姑娘担心。
这些名门贵女,都很有钱,到时候能受得了他么?
李禛吩咐完,又要进书房。
“哥!”温黄叫住他。
李禛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跟你乱开玩笑。”
李禛没说话,走了。
不一会,沐节的声音传来:“哎呀将军!我不敢了!再不敢乱说了!”
然后就见他抱头鼠窜,飞奔着跑了。
…..
温黄让燕微送了十两银子去高丽华那里,顺便让她跟高丽华说,李禛要专心备考,暂时不考虑纳妾之事。
高丽华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日后,按照当地的习俗,温黄的娘家人送来了油蜜蒸饼,取新婚生活“蜜里调油”之意,温家全家到国公府来作客,两家相会,称作“暖女”。
男人们由宁国公为首的男人招待去了,女人们则由高丽华负责招待,在正院里头摆了桌。
说来也巧,这天也是国公府三姑娘李玉竹的生辰,二房五房的姑娘、媳妇、夫人、小娘们都来了,非常热闹。
李玉竹还来了一位好友。
是当今刘国舅家的七姑娘。
也就是......那位即将嫁到国公府的,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刘明秀。
温黄未来的妯娌。
她穿着一身时新的鹅黄色的锦袍,手上戴着贵重的玉镯,脖子上带着金镶玉项圈,满头珠翠,珠光宝气,眉宇间很有些倨傲之色,当真是人如其名,明晃晃地……秀。
但是说实话,她长得……挺一般的。
脸长,眼小,乍一看还有点丑。
席间,大家都围着刘七姑娘说话。
各种阿谀奉承。
有人夸她镯子好看,有人说她的耳环精巧,又有人说到她的嫁妆,说是一本厚册子装不下,到时候怕是十里红妆,汴京城又添一桩佳话云云。
那位二婶还内涵温黄,一边瞅着温黄,一边附在刘明秀耳边说着什么,刘明秀就瞧着温黄一家三口掩嘴笑,看猴子一般的眼色。
温黄猜,她们又在笑话她的嫁妆。
或许还在笑话她娘杨金花的模样。
杨金花今儿是好好打扮了的。
她穿着身城里妇人常见的黑色织锦花布衣,不算寒酸,也不算多好,头上还戴了一根素银簪子以及一朵花,就她穷亲家的身份而言,其实并无不妥。
但是,这身装扮,配上她那张因为常年干活显得粗糙泛黑的脸,就很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而且,杨金花跟高丽华明明是同龄人,可是放在一起看,说杨金花是高丽华她娘都有人信。
温黄一家三口坐在那里,根本无人搭理,还被指指点点。
不过这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杨金花这个人,她不懂什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