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高丽华就算计着让她家当众出丑呢!
既可以出一口翠翘的气,又可以继续打李禛的脸。
温黄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半点不显,只起身行礼:“那敢情好。”
高丽华冲她摆摆手:“别动不动站起来,这么拘束做什么?好好坐着,大家一起放松放松好生说说话就是!”
“是。”温黄又坐了回去。
这时,高丽华身后的崔妈妈问:“夫人,容奴婢插一句嘴。按照惯例,大厨房的日常开销都走公账。遇到生辰,则是过生辰的人自己添些钱来办。奴婢瞧着,这次请这么多人,还要招待大娘子的娘家人,怕是三两五两办不下来,三姑娘那里……”
“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钱?”高丽华说:“我私下给你们就是。”
“大嫂,老五府上,小辈过生辰,都是兄弟姊妹凑份子,就显得格外和睦融洽呢!”二婶说:“不如你让禛哥儿他们也都凑凑份子吧!比你掏钱办要有意思。”
“是啊是啊!这样的确挺有意思。”柳小娘也说:“我和罗姐姐也一人出一份!一定要给三姑娘办得漂漂亮亮的!”
罗小娘没说话,只含笑点头。
“那行吧!”高丽华对崔妈妈说:“就凑份子吧!两位小娘,几个兄弟姊妹,如今玉竹还有嫂嫂了,大家各出一份,就……一人五两吧!不够再来找我说。”
“是。”崔妈妈回答。
……
高丽华没怎么为难她,散了的时候,温黄刻意离两位孕妇远远的,也没出什么事,安然出了玉阑院。
路上,青果挽着温黄的胳膊,低声说:“大娘子,那个柳小娘说话的时候,嘴里有味道。”
温黄笑着斜了她一眼:“哪有啊?人家身上香喷喷的!你别因为人家挤兑我,就编排人家。”
青果说:“真的!倒不是难闻的气味,而是……安胎药的味道。”
晴儿在旁说:“青果,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娘,怀孕了都会定时喝安胎药,没什么奇怪的。”
“不是普通的安胎药。”青果却说:“是那种……有流产症状的时候,喝的那种加了重药的安胎药!而且她的手上,有扎针留下的针眼和淤青,扎针的位置,也是保胎时候常扎的穴位。”
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一起望着她:“你的意思是……”
“三四个月的身孕,用这样重的药的话……她这孩子,够呛能生下来。”青果说。
温黄皱眉:“那罗小娘呢?”
“罗小娘没有药味,看脸色,母子都很健康。”青果肯定地说。
“青果,你好厉害啊!”晴儿用崇拜的眼神儿看着她。
青果咧嘴笑:“我祖父是个大夫,我从小跟他学的。看诊病人的时候,我给他作助手,还会接生呢!”
“那你会开药吗?”
“我会啊!我祖父还夸我,说我配的药很合适。他经常说,只恨我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就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晴儿:“那我们以后要是生病了,是不是可以找你啊?”
青果说:“当然可以!哪里不舒服,尽管找我——啊呸呸呸!你们都别找我才好!”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