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冲李禛眨了眨眼,将纸张收起来,出声:“进来。”
春娇和翠翘一人端着茶水,一人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温黄让她们放下,又假装随意地问了她们家里的情况,这才打发她们走了。
过了一会,青果的小脑袋又在窗户那边出现,笑着说:“刚刚你们说的话,她们都躲在门外听了去呢!怕你们起疑,她们还刻意多呆了一阵才进来的。我躲在那边,看得清清楚楚!”
温黄笑着冲她摆摆手:“回去吧,后面地里都是泥。”
“我想吃那花生酥。”她指着刚刚翠翘送来的盘子,一脸嘴馋的样子。
温黄就拿帕子包了一包,侧身越过靠窗坐的李禛,递给了青果。
青果蹦蹦跳跳地走了。
温黄透过窗户往外看,欣慰地说:“青果自从来了这里,就开心多了!她祖父刚去世那几个月,她经常一个人在家哭,好可怜。”
李禛却回答:“好好坐着!”
声音就在脑袋上方很近的地方。
温黄转头看去,发现自己从刚刚递点心、看窗外,一直卡在李禛跟桌子中间。
浑身突然酥了一下。
她的眼神儿从他优越的下颚线,一路下滑到喉结,再往下钻入领口,心道这可真是个极品,越是近距离看,越有扑上去的冲动。
“看我做什么?让你坐直了!”李禛有点恼了。
“行!”温黄直接起身到他对面去:“这下好了吧?”
“你就这样干巴巴地说几句话让她们听见,就想把她们弄走?”李禛问她。
“弄不走,到时你即刻休了我。”温黄淡定地说:“弄走了,别忘了你的承诺。”
……
第二天早上起床,由翠翘给温黄梳妆。
她在首饰盒里翻找合适的首饰给温黄戴,翻着翻着就惊呼道:“咦?怎么少了一件宝石步摇?”
温黄回身一看,她的首饰盒里本来就没几件东西,少了什么一目了然,宝石步摇果然不见了。
“咦?真少了那件呢?看看是不是掉桌缝底下了?”温黄说:“找找看。”
翠翘来来回回地找,最后确定真的不见了。
苏妈妈知道了,当即很生气,说:“这园子里前些日子才闹了刺客,这会又闹贼了?来人!把大家都集合起来!搜!”
人都被叫了出来,齐刷刷地在院子里站着。
苏妈妈带着韩妈妈和曹妈妈,挨个下人房里去搜。
还真搜着了。
从春娇房里。
那宝石步摇就藏在她床底下的脚踏里,也亏得苏妈妈能找着。
与此同时,她们竟然还在翠翘的房里找到了一块画着彩色春宫图的帕子,帕子里还包了个男子用过的旧扳指。
两人都哭爹喊娘地叫冤枉。
春娇指着翠翘,说大娘子的首饰是翠翘保管的,一定是翠翘陷害她。
翠翘则说春娇进过她房间,那帕子一定是春娇陷害她的。
最后,苏妈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让人把她们两个拖走了。
再后来,苏妈妈把温黄叫出去说悄悄话,说老夫人把国公爷和夫人都叫去骂了一顿,责怪他们弄些什么腌臜贱人到泰禾园去?还当场把一盏茶砸到了夫人脚下。